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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吼叫,窗户像冰柱一样融化,从房子里面传出隆隆的爆炸声,好像锅炉开始碎裂。我们花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观看火灾,每倒下一根烟囱,我们就大声欢呼。

    回到村子时已经很晚了。我们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花园里。我们怀着震惊的心情,远远地研究他。除了邻居和远道而来的亲戚,没有人进过我家的花园。但这个不祥的陌生人不仅可以自由走动,身边还伴随着家里所有的妇女。

    我们冲下斜坡,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发现每个人都咧着嘴笑,表现出文雅的模样。姐姐们看到我们几个,纷纷惊呼,她们热烈欢迎我们,好像我们刚刚完成环游世界的旅行。玛德琳特别温柔亲切,其他人焦虑地对我们微笑;妈妈虽然不怎么聪明,也换上了她最好的黑衣服,那个陌生人则用手绞扭着帽子。

    “这是我弟弟。”玛德琳说,一面紧紧搂住我们,”这是杰克和洛瑞,那个是东尼。他们都坏死了。”

    大家发出紧张的笑声,好像轻松了些,尽管有几个黑暗的鬼影子开始笼罩四下。我们勉强地笑着c扭来扭去,像猴子似的故意作出滑稽的模样,但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上,锅炉爆炸的那一天,是我家女孩生命中的里程碑。在那一天,她们的第一个心上人前来示爱,这个陌生人就是那个人,他是玛德琳的,他打开了一条通往花园的道路。

    他很英俊c头发卷曲,是制作舢板的建造工人,非常强壮,一见面就受到欢迎。他的名字叫莫利斯,我们这些男孩马上接受了他,让他自由出入。在他之后,很快地另外两个年轻人也来了,其中一个是为了特莉莎,另一个是为了范妮丝。特莉莎得到了莱斯利,他是一个害羞的本地童子军团长,至少在认识特莉莎时还是如此;范妮丝的爱人是靴匠赫罗德,他有一张美好的拉丁人面孔,靠听音学会了弹钢琴,而且会唱歌颂传统母亲的歌曲。后来哥哥哈洛也传染了这种疯病;他不停地修椅子c重新整置家具,最后终于带回来一个少女。

    经历过这些冲击后,我们的家庭生活永远地改变了;新的礼仪和观念悄悄进驻;过去是八个人挤在厨房里,现在增加为十二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女孩们陆续嫁人为止。这些年轻人夜晚躲在外面呼唤她们,他们提着罐子,里面装着蜡烛,在我们陡峭的山坡上摔得四脚朝天;他们有时在夏天的晚上骑车过来,和女孩们在小径上散步;有时他们围坐在火炉边,缓缓谈论工作时发生的事;有时他们沉默地坐着,只是待在这里;缝纫机嗡嗡响,妈妈随意聊天,温暖而虚无的波浪覆盖他们c包围他们。他们担心妈妈,对她的脾气没有把握,虽然她的爆发是针对这个世界,而不是针对任何人。莱斯利是个圆滑谨慎的人,妈妈说笑话时,他会发出短促而响亮的笑声。莫利斯则对她讲述今日工人上的东西,她一句也听不懂。范妮丝的赫罗德有时会走向钢琴,10个指头拼命敲击琴键,然后大声唱出”因为”或”一位老太太走过来”,我们都为他着迷。

    之后大家一起吃奶酪c喝咖啡,然后道再见。总得有人先起身离去。随后便是厨房后门的长久道别,每一对轮流在门口说再见。在屋里的人必须耐心等待。”特莉莎你好了没有””不用一分钟就好。”啧啧,亲吻亲吻。”快一点你太恐怖了。”外面又沉默了五分钟,玛德琳摇摇门闩:”还要多久,特莉莎你已经在那里一个晚上了。别人明天还要上工。””好嘛,不要急躁。他现在就要走了。晚安,我美丽的宝贝。”他们终于一个一个地走了。我们关了灯,女孩们费劲地爬到二楼,上床睡觉。

    星期天,也可以说是山坡上的假日,正是可以整天谈恋爱的时间。一到星期天,爱人们都来了。如果下雨,那就是毫无希望了,因为我们只能玩玩纸牌,或叫他们当量身的模特儿。天气好的时候,妈妈或许会规划一场小型的盛宴,例如在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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