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喊了声“喂喂”。
“你这家伙,真的医好了吗是不是因为在医院抽烟喝酒所以给早早赶出来啊”
“疼倒是不疼了。”行天用手指碰一下肚子上凸起的红色伤痕。“只是有种抽筋的感觉,所以尽量小想弯腰。”
行天开着淋浴花洒不管,立即走向浴池。多田关上两人份的龙头,也泡进热水中去。
“如果清海所说的话是真的。”多田把肩部以下沉到反射着灯光并微微晃动的热水里,“园子为什么要杀人呢”
“这个嘛。”
多田感觉到在浴池里依旧站着的行天在身后耸了耸肩。“理由什么的,谁都无从知晓吧。有可能连本人都不知道。因为那是到了后来才会看清的东西。”
从女浴室那边传来清海的声音。
“便利屋,大叔,出来”
“做都做了,理由什么的有没有都一个样。”
行天说着,结束了实际上是泡脚的入浴,走出浴池。“只有杀人这一事实留存了下来。”
的确。多田想。
多田在鞋柜边哼着神田川,等了一会儿之后,脑袋上裹着毛巾的清海走了出来,说了句“什么啊这歌。一股穷人味儿”。行天“嘎嘎嘎”地笑了几声,吸着烟迈开步子。
“真的呢。那个人,连笑声都很怪一,,清海叹道。
结果清海睡床,多田和行天各自在待客沙发入睡。多田因为连翻身都不能的逼仄而有些气短,但行天似乎忘了自己曾在病床上摊开来睡过,毫无牢骚地迅速化为石头地藏。
隔断的帘子那头传来清海熟睡的呼吸声。
“行天,你醒着吗”多田低声说。
“嗯。”
“从澡堂回来的路上,被盯梢了呢。”
“嗯,是警察。”
“是早坂吗”
若不是媒体,倒也还好。多田想。作为“非五好市民”被早坂进一步虎视眈眈固然让人气愤,但眼下重要的是完成藏匿清海这件委托。
不论男女老少,都尽可能接受其委托。而既然接受了案子,无论多么琐碎费事,都要妥善完成。这是多田作为紧密联系当地开展工作的便利屋的理念。
“怎么办和卖砂糖的说一声,让他把烦人的警察变成龟尾川的水藻”行天说。
多田在脑海中加上一条理念,“不过,要在法律的范围之内。”
“不管他。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关于你刚才那串汹涌澎湃的问题。”行天一边小心地伸懒腰一边说,“至少,清海肯定什么都没告诉警察。”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如果讲了,园子的去向肯定早就给把握住了。”
“是吗”
“嗯。反正,这只是我的直觉。”
行天就此陷入了沉默。为什么芦原园子要拿走清海没放多少钱的钱包呢想着这个问题,多田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清海三天三夜没有回自己的家。学校也没去。公园大厦的杀人命案在仍未找到芦原园子的情况下已过了十天,陷入胶着的状态。
清海的父母似乎毫不关心女儿的动向。清海每天打一次电话说“我在同学家”,好像就没事了。对多田来说简直难以置信。
行天比平日更不堪用,所以多田让清海帮忙处理工作。每天都有琐碎的案子,洗车啦代为买东西啦,从乱翻天的屋子里帮忙搜寻保险证明,扫除啦带狗散步啦。
相应地,多田吩咐行天做早餐。因为他认为,像清海这般年纪的孩子该毫不马虎地吃顿早饭才好。
赖在多田这儿,但从未做过饭的行天,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乖乖地为清海挥起了平底锅。那是按照就算失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