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这样啊。”多田喃喃道。
他收下一天份的劳务费,戴上劳动手套,从货厢里拿出扫帚和垃圾袋。随即他想起什么,冲正打算进屋的老冈喊道:
“可以把狗放在院子里吗”
“随便你。头班车五点五十分来。我有事要忙,都交给你了。好好干。收集了他们延趟儿的证据,才好告发横中的玩忽职守哪。”
真幌市毕竟算是东京,但不知为什么市内的公交车线路由横滨中央交通,简称横中的一家公司垄断。多田觉得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莫测,如此想着,他把文件夹放在院门的矮柱上。从对着院子的窗户,可以看到老冈在客厅里躺着看电视。
便利屋的工作就是处理案子,即便想说的话推挤如山也闷不吭声。多田早就吃透了这一点,所以只是再次喃喃:
“这样啊。”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他振作精神打扫院子和储藏室,其间在纸上记录公交车的运营状况,并清理在院子里欣喜撒欢的吉娃娃的粪便。
夜里八点半,朝真幌站方向的末班车驶离了老冈家门前的街道。周遭暮色暗沉。多田已经把打扫工具和垃圾搁在小货车的货厢里,做好回家的准备。罢了罢了,他如此想着,手持文件夹打开老冈家玄关的拉门。
“弄完了。这样可以了吗”
大概是喝了酒吧,脸色醺然的老冈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在门内借着院灯瞅了下一尘不染的庭院,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个,怎么样啊”
“很遗憾,今天没能确认到延趟儿的情况。因为塞车来晚了的时候倒有,总的车次的确是和时刻表所记载的一样。”
“这可怪了。”
老冈从多田手中接过文件夹,困惑地歪着头。“你会不会没盯紧,然后随便瞎填啊”
要是这样想就别喊我来啊。多田在脑海中掐住老冈的脖子,停顿了一拍才挤出笑脸。
“没有。中午您夫人送来了饭团,我坐在门口边监视街道边吃的。至于小便抱歉,小解,也是边盯着对街,边在院子角落里用塑料瓶解决的。需要把证据给您过目吗”
“不用,算了。”
“是吗”
其实他是在院子一角的榕树根那儿上的厕所。“那我告辞了。要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打电话来。”
。老冈错在调查的日子。走向小货车时,多田这样想道。从元旦到三号这段时间里出勤的司机一定会有额外的补助,所以反倒不是容易保证开工人数吗如果横中公交真的延趟儿,要想掌握其证据,就该在非节假日的平时做调查。
然而他没必要把这心得传授给老冈。刚过新年,给派了这么个蠢工作。多田边想着边打开驾驶室的门,这才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同伴。
“吉娃娃,你在哪儿”
他冲着暗沉沉的院子喊了声,然而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仍未出现吉娃娃的影踪。树木的声响成了干扰,让人无从感觉它的存在。
“这可糟了。”
多田轻声喊着“吉娃娃,吉娃娃”,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哪儿都没有吉娃娃。
“所以我才讨厌没什么大脑的小狗嘛。”
不会在街上被压成一张薄饼了吧。多田慌忙从老冈家的院子里飞奔出去,对车辆交错的路面定睛细看,似乎没有发生过惨剧的痕迹。他环顾左右,发现往真幌站方向的公交车站的长椅上有个人影。
多田朝那边走过去,正准备问对方“有没有看见吉娃娃”又立即作罢。坐在长椅上的是和他年龄相仿的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吉娃娃正被他抱在手中。
男人感觉到有人走近,抬头看向多田。过路车的前灯照亮了他的脸。男人的眼神多少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