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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白福,问:“你干啥哩告天爷吗”白福笑笑。花球说:“走,挖牌。”白福说:“北柱家正挖呢。”他想到了自己的梦,就说:“你念的书多,你说梦是咋回事”花球说:“咋回事尻子盖不严就作梦。”白福说:“别开玩笑。”花球道:“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啥,就梦啥。”白福说:“你看过梦书没”花球笑道:“啥梦书”一指齐神婆家:“她会圆梦呢,问啥也知道。我嘛,瞎编可以,算不得数的。”说着,走向北柱家。白福想:就是,咋没想到她

    齐神婆正偎在炕上嗑瓜子,旁边还坐着来串亲戚的一个老婆子。一见白福,神婆便招呼道:“快来,上炕,上炕,炕热得很。”白福跺跺脚上的雪,说:“干妈,你焐你的。我不冷。”齐神婆抓过一把瓜子。白福接了,却不嗑,攥在手里,听她们喧慌。不一会,就攥出汗水,把瓜子弄湿了。

    白福听了一阵,才听明白她们在喧一桩保媒的事。本是件无聊小事,她们却喧得很投入,你唱我和,竟将白福冷清清撇一边了。白福只得耐住性子听,听了一阵,却听了进去。他很佩服齐神婆,一件一目了然的简单小事,却能渲染出许多色彩,而且语言很是鲜活。

    “有啥事说。”齐神婆忽然转过身来:“我知道你无事不找我老鬼。”白福本已专注于她们的喧谈了,她这一问,倒叫他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就是,啥事呢他想了一阵,才想起那个梦,就说:“也没啥,做了个梦。”齐神婆笑了:“我当又是啥大事呢谁不做梦呢。”“可这梦很怪”白福说。他喧了梦的内容和那年打死白狐子的事。

    “千年白,万年黑。”那个老婆子接口道,“你不该打的。人家已修成了仙家。”

    齐神婆望一眼白福:“瞧,咋的那年,我就说你惹下祸事了。”她又对老婆子道:“他的几个儿子都没养活。”

    “不该打。人家是仙家,敬还敬不及呢。”老婆子重复一句。

    “都这么说。可打的已经打了,咋办骨头都化成灰了,叫我咋办”白福灰了脸,说:“要煮要烤,也只好由它了。”

    两个老婆子互相望望,没说话。白福颠着脸,拧眉一阵,吭哧半天,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估摸引弟那丫头,是狐子转生的。”

    第十四章5

    齐神婆咧嘴笑了:“瞧他急的,啥念头都有了。”又对那老妇说:“反正,他那丫头,可精灵得很。才几岁,啥都会干,会剪花,会唱口歌,长得红处红,白处白,眼珠一转,倒真有种狐媚气。”老婆子也笑了:“那敢就是狐子转世了。”

    “你们别笑,可真是的。我咋想都觉得那丫头不对劲,她一生下来,娃子就没活过。还有,我做梦老梦见她长个狐子尾巴。”

    老婆子说:“别胡思乱想了。就算真是狐子转生的,又有啥该咋还是咋。不过,你那个梦倒真不太好,还是得生个法儿。”

    “就是。”齐神婆接口道,“该生的法儿还得生。”

    白福哭丧着脸道:“啥法儿还有啥法儿该生的方儿都生了。干妈也整治过几回,可不顶事。啥事儿也没顶。”

    “那你还来干啥”齐神婆沉了脸,“老娘是没本事,又没有寻到你门上去找你。以后少上老娘的门。”白福变了脸色,跺跺脚道:“嘿,我说的是其实还是有效果,前一个生下就是死的,干妈燎过后,后一个活了一月呢。”老婆子道:“着,这不就是效果吗”白福道:“可”

    齐神婆颠个脸,眯了眼,说:“实话告诉你,老娘的桃花镇法用了百次,灵九十九次,只你家一次不灵。为啥有人克。你心里也该清楚,我的话也只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也别再来找我,找也没用。”

    白福傻了,双手抱拳,连连作揖,“干妈”叫了一大堆,眼泪也下来了。“真不成。”齐神婆冷冷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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