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永远有解不开的乡土情结,永远需要乡土情感的抚慰。大漠祭告诉我们,乡土文学不会完结,新的乡土文学正在涌现。如果说,过去的“农村题材”的提法有某种观念化c狭窄化倾向,把不少本真的c美的c善的和诗意的东西遮蔽了,那么,“感受土地的神力”王安忆,在乡土生活中寻觅精神的资源,甚至源头,已成为当今许多作家的共识。大漠祭崭新的审美风貌是区别于以往同类创作的这或许是我想要在另一篇文章中着重论述的问题。
本文原发于光明日报2001年8月16日,编者略有改动
大漠祭第一部分代自序2
雪漠从“名人”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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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祭一完稿,朋友就劝我找个名人作序。我当然拒绝了。一来,对时下所谓“名人”,我多视为异类。他们赖以成名的资本,我一向“随喜”的少;二来,人生无常,岁月无情,眼下的不少名人,可能比我的作品更快速朽。历史会因一首有价值的小诗而记住一个名字,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一些写出成吨垃圾的“名人”扫得不知去向。谁借谁的光终以名世还难说得很。所以只有自序了。好在岁月悠悠,大浪淘沙,或许笔者不久便也成莫名其妙的“名人”了。喜乎悲乎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作家。因为我从不把自己划入时下的“作家”行列。有时,想想一些所谓“作家”,真是造孽:浪费人民钱财,虚掷大好生命,委屈老婆孩子,却写出数以百万计的文字垃圾。图财害命,好没意思
时下不少“作家”的作品,多是无病呻吟的玩艺儿,或卖弄一些技巧,或写些莫名其妙的文字,而老百姓的生活和饥苦,却少见触及。这样的“作家”,真叫人羞于为伍了。所以,我最喜欢的身份是“老百姓”。能和天下那么多朴实良善的老百姓为伍,并且清醒c健康地活着,是我最大的满足。我弟弟就没这种福分:初中一毕业,他就牛一样卖起了苦力,刚二十七岁,便患病去世。糊糊涂涂来,糊糊涂涂走。来时不知谁是他,去时不知他是谁。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农民子弟甚至连初中都没法读完,就不得不子承父业了。而我,则幸运地活到了今天,幸运地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幸运地没被铜臭和庸碌熏瞎脑袋,并幸运地由大字不识的父母勒紧腰带供了书,明白了如何做人,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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