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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田巧巧咋办”

    正说着,田班长进来了,鼻子和双颊冻得通红,打着哈哈道:“怎么,郎中走啦”

    “什么郎中”乔怡不解地问。

    “杨燹呗。”她笑着,“你那病只有他能治”

    萍萍问她:“你这么晚上哪儿去了”

    “看电影”

    “什么名儿”

    “你瞧我这记性,刚看完就忘了”

    “你一个人去看的”乔怡问。

    萍萍朝她瞪一眼,乔怡也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她当然一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田巧巧却说:“一个人,我才不去看电影呢”她意味深长地笑笑。

    “你和谁一块去的”萍萍追问。

    “干吗你是保长,还是甲长今晚上对我盘査这么仔细我明儿晚上还去看”

    萍萍欲语又止,用那种近乎悲哀的表情看着她。

    田巧巧一边脱大衣,摘棉帽电影院大可不必穿那么严实,一边说道:“明天他还邀请我”

    “他是哪个”

    “你说哪个”她刮一下萍萍的鼻子。从她含混的口气,乔怡猜到她又要重复那些老话了:某某对她“有意”,某某正向她“进攻”,某某在她拉琴的时候看了她足足半个钟头。“朝我撒网呢”田巧巧不会撒谎,但姑娘们私下断定她发生了错觉,或说得刻薄些:她在自作多情。也有人说:“但愿是真的。”

    乔怡问她:“他是不是去年那个”

    “去年”田巧巧半张着嘴。

    “去年你不是说定了吗”萍萍热烈地接道,“那时还住楼上大寝室,你还请了我们客”

    她的嘴依然半张着

    去年夏天,田班长抱着一只不大不小的西瓜进了屋,并随手关上门,闩上门插,既兴奋又诡秘地对女伴们笑着,说她已经“定了”。

    “定了谁”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她幸福地笑而不答。这种羞答答的含蓄的微笑在田巧巧脸上是鲜见的。过去每当说起“某某”,她总做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表示他们离她理想的差得远哩今天情况可就不同了,“咱们是一个班的,在一块儿住这么久,什么事我都不瞒你们。这事儿基本定了。不过我还是担心你们中间谁嘴快给张扬出去。”

    好奇心促使众女兵一再发替赌咒决不嘴快。田班长几番欲言又止,说道:“反正,你们过一阵就明白啦。今儿我就告诉你们这句话,定了。”

    说着她切开西瓜,这破费对于一向俭省的田班长可谓豪举了。这一带多雨,西瓜特别贵。“你们吃吧,吃吧,我请客”

    大家惊喜地看看瓜,又看看她。

    “你们觉得我还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待人接物有没有招人讨嫌的地方”田班长头一次这么谦恭。

    “班长挺好的对吧”桑采吃着瓜说。

    接着大伙一致公认田班长各方面无可挑剔,只是衬衫别老穿部队发的提干了嘛;适当时,也可以买双皮鞋,老穿部队发的松紧鞋多不精神还有,胸罩最好用上海出的那种,那样线条好些;至于头发,众说不一,有说盘上去,有说拖下来,有人说干脆来个运动式,总之目前这两条“帚把子”是不行的田巧巧对大伙的建设性意见十分认真地听着记着。但多日后,她那喜悦的神色突然不见了。没人敢问她,也无从安慰,大家都为吃了西瓜又爱莫能助而愧怍

    “去年,”田巧巧半张的嘴终于咧了咧,算作笑,“去年那个吹啦”

    萍萍与乔怡交换了一个眼色。不里问,一问准说是她瞧不上那家伙

    第二天一早,趁田巧巧出去洗脸,萍萍钻进乔怡的被窝,“田班长真惨”

    “怎么了”乔怡问。

    “还怎么了”萍萍忿然说“你和杨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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