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不安鸡犬不宁,可不是,她连妾都不让夫君纳,可不是鸡犬不宁?但偏偏永宁这性子到了陆晅眼中,就是‘可爱’c‘调皮’c‘能干’的标签了。
陆晅是对着梵音教有着别样的感情,毕竟那与他母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身体里就流淌着梵音教的血液。他也确实在刚见面的时候对白戚戚有一瞬间的亲切感,但那也都是基于她的身份而言,却不是对白戚戚这个人而言。而陆晅这个人又是个生性凉薄的,难得对谁上心,纵使山伯说的这般可怜无助,他也是没多大感觉的。
“山伯以后,还是多多提点一下的好。毕竟大梁不比比丘,大梁人心复杂,关系错综盘绕,若是圣女连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怕是复兴梵音教的前路就会坎坷许多。”
“是,老奴省得。那六公子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陆晅又重新埋头看奏折,“山伯既然说想要接出来,那便接出来吧。省得皇上又惦记,万一哪天夜里就召幸了其实这样也好,到时候直接将她扶成皇后便是。若是贵为皇后了,办起事情来也方便。”
听着陆晅这般不咸不淡的语气,山伯大震,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张了张,终是恼怒的说了出来,“六皇子,圣女是你命定的皇后啊!怎可轻易叫大梁的皇帝污了去?!”
陆晅对山伯还是很敬重的,毕竟当年父皇甚至也叫山伯一声‘亚父’的。他少见山伯这般恼怒,便讪笑着问道,“山伯为何发这么大火气?”
“阿临啊,”山伯连尊称都不叫了,只叫了他的乳名,他看着面前坐在案几之后的运筹帷幄的男子,仿佛还像过去看着那扎着总角跟在皇姐后面跑的小童一般,“你现在是比丘唯一的继承人了,你想要光复比丘,按照比丘国策,你就得先迎娶圣女大人啊!你等了这么多年,又是潜伏伎乐馆又是上战场杀敌,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比丘两大仇人已经被你解决了一个,大梁如今也是你囊中之物,只要迎娶了圣女,你便可即刻继位了啊!阿临,你又怎可说出将发妻拱手让人的话来呢!”
陆晅脸上的笑意全无,他面无表情的说,“山伯,难不成你还一直想要我娶白戚戚?山伯,我早就与你说过,我的妻子也可能有一位,这辈子也只会有一位,那就是永宁。我不会负她的。”
山伯大怒,陆晅确实很早之前就与他说过,但他也只以为陆晅只是一时被那公主的美色迷惑,待玩腻了厌烦了,他又为陆晅寻回了圣女这等如花美眷,陆晅便会回心转意。但现如今陆晅放着好好的圣女不要,却偏偏要娶那个声名狼藉的公主。陆晅是他看着长大的,比丘男人的特质——忠贞,这一点在他身上很是显现,山伯几乎都可以肯定,若是陆晅他娶了永宁公主,这辈子都不会再另娶旁人了。
但是陆晅又是个很固执的人,他若是与陆晅硬碰硬,搞不好陆晅就会一气之下再也不管白戚戚了,山伯只能循序渐进,慢慢的跟陆晅觐言才是。
山伯压了压火气,沉声道,“六公子,这永宁公主您当真就如此喜欢?要知道她品行不端行为不检,性子又跳脱急躁,实在不适合当一国之母。”
陆晅沉吟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说,只说了一句,“山伯,我自有分寸。圣女的事情您去办吧,圣女虽是梵音教圣女,但是没有品阶,只能当做别国使者来对待,你明日拿着我的令牌去驿馆交代一下,就让圣女住在那儿吧。若是想要亲民普典,也方便些。”
看出来陆晅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山伯便也没再争辩了,只冲陆晅又行了个礼,道声是就回去了。
其实陆晅的想法很简单,他是想娶了永宁之后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复国的事情他已经越来越不想了。但他还未曾告诉过任何人这个想法,支撑着他苟延残喘活了十年有余的信念,居然在遇见永宁之后就土崩瓦解了。他以前追求权力,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