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病友支持团体,她曾有过一段悲惨的日子:服用速悦一种血清素和正肾上腺素重吸收抑制剂译者注来对付忧郁,改善了不少,然后她提高剂量,造成偏执,“发疯了”。她觉得黑手党要找她麻烦,于是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最后进了医院,服用“所有药物,每种都试”,因为都没有效果,只得接受电气痉挛疗法。她回想不出多少当时的情形,电气痉挛疗法会抹掉许多记忆。她以前是个很有能力的白领,如今靠帮人喂猫过日子。她今天丢了两个客户,而且是很不客气地被辞退,她觉得很屈辱,因此决定参加今天的聚会,双眼充满泪水。“你们都是好人,愿意倾听别人的话,”她说:“在其他地方,没人理你。”我们试着安慰她。“我以前有很多朋友,现在都离我而去。但我在努力克服。在不同的猫咪之间走动是有好处的,这使我保持活力。”
杰姆被威胁开除“政府机关”的工作,因为太久没去上班,他已经请了三年病假。跟他还算熟的同事,大多数不知道他请了病假。他假装还在上班,上班时间都不接电话。他今晚气色还不错,比之前看到他时好一点。“如果我不出现在人面前,”他说:“我会想自杀,这就是我仍要继续上班的理由。”下一位是霍依,他整晚都坐着,扫视着房间四处,胸前抱着一件绒毛大衣。霍依来的次数不少,话倒是不多。他四十岁了,一直找不到全职工作。两个星期前,他宣称找到了全职工作,收入会改善,以后会是个正常人。他服了不错的药,似乎有点效果。但若是药失去效果怎么办他还能继续每月领八十五美元的残障补助费吗我们都劝他勇往直前,试着去工作,但是他今天说要放弃,他害怕接那项工作。安妮问他情绪是否稳定外界事件是否会对他造成影响放假时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感受霍依茫然地看着她,说:“我从来没放过假。”大家都盯着他看,他的双脚在地板扭动着。“对不起,我是说,我大概从来没有做什么需要放假的事。”
波丽说:“我听别人提到心理的循环周期,说心情会有和低潮,这让我很嫉妒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过。我一直都一样,是个阴郁c不快乐c焦虑的小孩。我这个人还有什么希望吗”她曾服用zardil一种一i型抗郁剂,还发现服少量的cl一nide一种降血压药物可以降低她严重的不安感。她原来用的是锂盐,但这使她在一个月内胖了十五磅,所以就停药了。有人认为她可以试试帝拔癫一种抗癫痫剂,也兼具情绪稳定作用,和nardil混合使用会不错。服用nardil的食物限制令人很痛苦。杰姆说克忧果让他病得更严重。梅格丝好像是隔着雾说话,“我没办法决定,”她说:“我什么事都下不了决定。”梅格丝曾经了无生趣到躺在床上一星期没起来。治疗师几乎是强迫她到这个支持团体来。“在服药之前,我是个神经质c卑劣c自毁的人,”她说:“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她环视着房间,好像我们是天堂之门前面的陪审员。“要怎样才比较好我该成为什么样的人”约翰摇摇头说:这就是问题,治疗会比病本身好到哪去”轮到绮儿了,她四处观望,但她知道自己没注视任何人。她是丈夫带来的,希望这个聚会对她有帮助,他正在外头等着。“我觉得,”她无精打采地说着,好像是一台速度变慢的老式录音机:“我好像已经死了几个星期,但身体还不知道。”
这场分享痛苦的悲伤聚会,对大多数的参与者来说,是把自己从孤绝中解放出来的奇特方式。我还记得我最糟糕的时候,那些疑惑不解的面孔,还有当父亲问道:“你好点了吗”我回答:“没有,没什么改变”时心里的失望之感。有些朋友很好,但对有些朋友,我不得不表现得圆滑一点,幽默一点。“我还算喜欢来这里,但是老实说,我现在有点精神崩溃,所以改天再说,好吗”只要直率地用嘲讽的语调说话,就可以保守自己的秘密。支持团体中的气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