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3/5)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倦自由追求知识的人,依然由于狭隘的和权威人士的偏见而遭受挫折。社会使我们美好的一切归于破灭。我以为。批评一个人没有承担起其后代的启蒙任务,那是不太公平的。不过,这些偏见竟是如此猖獗,实在令人可悲。这个问题同时也带来了这样的不确定性:在我们这个时代已是习以为常的真理,是否会被我们的下一代看作是不可饶恕的偏见呢回报保罗布鲁卡在无意中提供我们这个教训的一个办法,那就是深入而严肃地向我们最坚固持有的信念提出挑战。

    这些被人遗忘的瓶瓶罐罐和其中所盛的可怕东西,至少部分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而收藏的;或许在未来对脑研究进展的某个领域内,它们会被再次表明是有用的。我将乐于稍多一些了解从新苏格兰运回法国的那个红八字须的人。

    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一种令人恐怖的感觉,不期然地唤起了其他一些令人不安的想法。无论如何,在这里涌起了对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年轻夭折或在痛苦中死去的人表示同情,他们竟被这样一种难堪的方式给人以怀念。新几内亚西北部吃人的人,用大量人的颅骨堆积成门柱,有时被用来当作门楣。这些东西或许是最方便的现成建筑材料,但建筑者们不可能不完全意识到它们会使过路人感到恐惧。这些颅骨曾被希特勒的党卫队,愚蠢的追逐者,巫师和海盗所利用,有些人甚至把颅骨用来作碘酊瓶子的标记,蓄意制造恐怖。但这也可以产生好感。如果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堆放着颅骨的房子里,会觉得自己身旁有这样的一个人:他或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或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他的职业或癖好就是专为收集颅骨似的。遇到这些家伙我们自然得退避三舍,或者如有可能,就杀死他们。我不禁毛骨悚然,心惊肉跳了,一种由进化论设计好的奇异而冷漠的情感使我要么与之搏斗,要么逃之夭夭。免遭杀害者就能留下较多的后代。经历了这些恐怖,会加深对进化论的理解。当你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堆满人头的房间里时,你会更感到恐惧,仿佛有某个不可言语的鬼怪,手执利剑和铁铲,垂涎欲滴地徘徊于人类博物馆的楼顶之上。

    但是我以为,一切都取决于收藏的目的。如果目的在于发现,如果这些人身的肢解部分是在死后被砍下的尤其是事先已取得被肢解人同意的,那么,这样做就毫无危害,而从长远来看,也许对人类会有某种重要的好处。但我还不敢肯定,科学家们就全然没有新几内亚那些吃人的人的动机了;至少他们可能会这样说,“我每天和这些头颅生活在一起。他们并没有使我烦恼。你们又何必这样大惊小怪呢”

    列奥纳多和维萨里斯,不顾古希腊就曾有一个享有盛名的合格的解剖学派,仍冒着被人说成是行贿和偷窃的危险,在欧洲首次对人体施行系统的解剖。第一个在神经解剖学基础上确定人的智能存在于头脑中的人,是查尔塞顿的赫罗菲留斯her一phifchalced一n,他约在公元前三百年享有盛名。他最先区分了运动神经和感觉神经,而且他也是在文艺复兴以前,对脑解剖研究得最彻底的一位。无疑,也有人反对做这种可怕的实验。还有象在浮士德的传奇文学中明显表现出来的潜在着的恐惧感,认为有些东西并不“意味着”要让人知道的,有些探索对人来说是太危险了,所以不能去干。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如果我们是些不幸或不明智的人,那么,核武器的发展所带来的结果也许恰好就是这种情况。但是,就对脑作实验而言,人们的恐惧感则是知识贫乏的表现。他们已深深地陷入到进化的往事之中了。他们想起了狂怒时野公猪的形象,想起了古希腊的拦路强人的形象便使他们心惊胆颤,这些古希腊时的拦路强人威胁旅行者和农村居民,强行切去旅行者和村民们的手足或身体的其他重要部分,或施行别的暴行,直到某位英雄提修斯these和赫尔克里士hercules不费吹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