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那一边的,倘若我们不能在装饰物的形式和材料上找出一点线索,我们有时候竟难决定某一特殊图样的渊源。谁如果将澳洲人和布须曼人的岩画作过比较,又将澳洲人和布须曼人两种民族的本身作过比较,就难有勇气拥护泰纳tae的学说说一个民族的艺术首要的是他们种族性的表现;至少不会以为有泰纳所宣称的那种普遍妥当性。可是我们也不否认种族的特性对于艺术发展的影响,虽则我们不能正确地指定它。我们只是说以我们研究的结果为论据这种影响,在文化的最低阶段中,对于艺术的主要性质,并不是断然的,最多也不过处于一种附属地位。只有在一种艺术的发展中就是音乐可以有一种较大的意义;但是我们关于原始音乐的知识太肤浅,还不能证明它。我们在这里也还不能解答这个问题,就是种族特性对于艺术的影响是不是随着文化和艺术的进展增大的。当我们看到民族的个性c个人的个性,常同他们的发展有不断增加的力量发生时,我们事实上是只得承认这种可能性的。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不好忘记高级民族的种族性质比较低级民族还要不纯粹和不单纯得多。
原始艺术的一致性明白的指出了由于有一个一致的原因;而这个一致的原因,我们已经从那在各种和各处的狩猎民族间都有完全一致的性质,而且同时在一切民族间都有最强烈的影响及到文化生活的一切其他部分的文明因子即求食的方法上找到。然而我们还不能将各种情境和各种方面上原始生产方式和原始艺术形式之间的关系追究得清清楚楚;我们只是大体已经将狩猎生活在艺术起源中的意义弄明白了。这实在是必须留意的大事。各种艺术除出音乐当初就有一种特殊地位的而外,在最低文化阶段里,都是在内容上和形式上明白地显出直接或间接受着那些简陋无定的狩猎生活的断然影响。我们不能在一切艺术中,明确地证明这种影响,如像在绘画和雕刻中一样;那些狩猎民族所特有的种种人和兽的神似的绘画和雕刻,很明白地对我们显出来,那是特别在狩猎民族中发展到了十分完全的生存竞争的能力在审美上的成功。
一个民族的生产方式,大体不能不凭藉他们所生存的地理和气象的条件。狩猎民族所以仍然是符猎,并不是因为他们受能力缺乏的限制而一开始就停止不前,如旧时的人种学家所相信的那样,而是因为他们故乡的特殊性阻碍了他们向较高的生产方式发展。在这点上,我们以最低文化阶段的艺术为限所作的研究,已经使我们在那些专门观察高级文化阶段艺术的哲学美学家久经讨论过的艺术和气候的关系问题上获得了一个见解。但是我们在狩猎艺术中所承认的气候的影响。是和赫德和泰纳在高级民族的艺术中所发见的极不相同。赫德和泰纳是说气候对于民族的精神和他们艺术的特性有一种直接的影响。反之我们所发见的影响,是间接的;气候经过了生产才支配艺术。但是我们不是宣言我们已经在这中间发见了一种艺术科学的普遍妥当的法则。我们至少很怀疑是不是在高级民族的艺术上也可以证实有这样一种气候的影响;这不是因为这种条件在高级民族中更形复杂,而是因为他们具有比较丰富的文化工具,使他们的生产事业比较少受气候的影响。文化的进展已经把民族从驯服自然之下,引导到征服自然;我们可以想象,这种变化在艺术的发达上,也能够找出相当的形迹来。
没有一种民族没有艺术。我们已经知道,就是最粗野的和最穷困的部落也把他们的许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艺术上就是被文明国民站在实用和科学的高台上,贱视为无谓把戏的那种艺术。用这样大的精力来对付这种在社会组织的维系和发展上漫不重要的事业,从现代科学的观点来看,可以说是完全莫名其妙的。如果人们用于美的创造和享受的精力真是无益于生活的着实和要紧的任务,如果艺术实在不过是无谓的游戏,那么,必然淘汰必定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