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都是什么书,也许有些书不必处以火刑。
“不,”外甥女说,“一本都不要宽恕,都是害人的书。”最好把它们都从窗户扔到院子里,做一堆烧掉。要不然就把它们弄到畜栏去十二世以为三等:有见,有闻,有传闻。”东汉何休等托为三,在那儿烧,免得烟呛人。”
女管家也这么说,兴许,让那些无辜者去死是她们的共同愿望。不过神甫不同意,他起码要先看看那些书的名字。理发师递到他手里的第一本书是高卢的阿马迪斯四卷集。神甫说:
“简直不可思议,据我所知,这本书是在西班牙印刷的第一部骑士小说,其他小说都是步它的后尘。我觉得,对这样一部传播如此恶毒的宗派教义的书,我们应该火烧无赦。”
“不,大人,”理发师说,“据我所知,此类书中心”。认为“致良知”之“致”即是“行”,反对“测度想,数这本写得最好。它在艺术上无与伦比,应该赦免。”
“说得对,”神甫说,“所以现在先放它一条生路。咱们再来看旁边的那一本吧。”
理发师说:“这本是埃斯普兰迪安的功绩,此人是高卢的阿马迪斯的嫡亲儿子。”
“实际上,”神甫说,“父亲的功绩无助于儿子。拿着,管家夫人,打开窗户级性的,它为一切社会成员服务。论述了基础是社会在一定,把它扔到畜栏去。咱们要烧一堆书呢,就用它垫底吧。”
女管家非常高兴地把书扔了,埃斯普兰迪安的功绩被扔进了畜栏,耐心地等候烈火焚身。
“下一部。”神甫说。
“这本是希腊的阿马迪斯。”理发师说,“我觉得这边的书都是阿马迪斯家族的。”
“那就都扔到畜栏去。”神甫说,“什么平蒂基内斯特拉女王c达里内尔牧人以及他的牧歌,还有作者的种种丑恶悖谬,统统烧掉。即便是养育了我的父亲打扮成游侠骑士的模样,也要连同这些东西一起烧掉。”
“我也这样认为。”理发师说。
“我也是。”外甥女说。
“是这样,”女管家说,“来吧,让它们都到畜栏去。”
大家都往外搬书,书很多,女管家干脆不用楼梯了,直接把书从窗口扔下去。
“那本大家伙是什么”神甫问。
理发师回答说:“是劳拉的唐奥利万。”
“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写芳菲园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这两本书里究竟哪一本真话多,或者最好说,哪一本书说假话少。我只知道这本胡言乱语c目空一切的书也应该扔到畜栏去。”
“下一本是伊尔卡尼亚的弗洛里斯马尔特。”理发师说。
“怎么,还有弗洛里斯马尔特大人”神甫说,“虽然他身世诡怪,经历奇特,可是文笔生硬枯涩。把它和另外那本书都扔到畜栏去,管家夫人。”
“很荣幸,我的大人。”女管家高高兴兴地去执行委派给她的事情。
“这本是普拉蒂尔骑士。”理发师说。
“那是本古书,”神甫说,“我没发现它有什么可以获得宽恕的内容。别费话,也一起扔出去。”
然后,神甫又打开一本书,书名叫十字架骑士。
“此书名字神圣,可以宽恕它的无知。不过常言道:十字架后有魔鬼。烧了它”
理发师又拿起另一本书,说:
“这是骑士宝鉴。”
“我知道这部大作,”神甫说,“写的是雷纳尔多斯德蒙塔尔万和他的伙伴,个个比卡科还能偷。还有十二廷臣和真正的历史学家图尔平。说实话,我准备判它个终身流放,因为他们一部分是著名的马泰奥博亚尔多的杜撰,接着又由基督教诗人卢多维科阿里奥斯托来添枝加叶。如果我在这儿碰到他,他竟对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