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帮个忙”
“我”曹丽琴还没明白过来。
“你帮我调点头寸,行不行”
“这上哪儿去调”
齐世杰紧一紧她的肩膀,很亲切地对她笑了一下,“你是出纳,又管着校办产
业的账,方方面面的关系肯定不少”
曹丽琴面露难色:“我我们的财务制度很严怕是不行吧”
“那就算了,”齐世杰沉了脸,“只当我没说。”
他把手从她肩上抽回来,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木西,木西。”一个女人娇娇的声音随即从手机里传出。
“阿春哪,我是齐世杰。”
“阿杰呀,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阿春,我现在就上你那儿去,说点事,行吗”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行啊。要我开个房间吗”
“那就开一个吧,说话好方便些”
“那好,我在大堂等你。”女人的声音里喜洋洋的,“不见不散哦。”
齐世杰说了声好就收了线。
从头至尾曹丽琴一直盯着他看,此刻满怀醋意地问:“谁是阿春,我怎么从来
没有听说过”
“一个老朋友。”齐世杰说着就把车靠到路边停下了。
他伸手替曹丽琴打开门,冷冰冰地说:“今晚就到此为止了。下车吧。”
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握住了曹丽琴的心,她不想再遭遇一次“白天鹅”小餐厅
里的故事了。
“不,”她的声音颤抖着,“我们说好晚上要一起去红房子的。”
齐世杰淡漠地看着车窗外的人流说:“我改主意了,生意上的事更要紧。”
“你真的要得那么急”曹丽琴觉得自己很虚弱,“宽个两c三天也不行”
齐世杰转过头来,看住她,慢吞吞地说:“你们的财务制度严,就是再宽个二c
三十天也没用。”
“不,”曹丽琴只觉得嘴巴发干,很苦,“我有我有个大伯在新加坡,做
生意的,是是老板。”
“哦,现在轮到我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了。”
曹丽琴沉默了一下:“他,他说他这个星期会来上海”
“你怎么不早说呢”
齐世杰咧咧嘴,轻松地一笑。他重新拉上车门,继续往前开去。
那天,在“红房子”的餐桌上,齐世杰对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存。他给她讲笑
话,给她布菜,甚至在她一不留神烫痛了手指的时候,他还怜惜地捧着直吹。
可是,这一顿饭曹丽琴却是食不甘味。她当然没有什么大伯在新加坡,她也没
有别的关系可以帮齐世杰调到这笔头寸。路只有一条。这条路是曹丽琴原来想也不
敢想的,可现在这条路她不敢想也得去走。挪用公款或失去爱情,两者都是冒险,
第一个险,她敢冒;第二个险,她不能冒。她已经再也不能没有他了。
反正是调个头寸,先借用个几天,过些日子再还进去就是了。曹丽琴安慰自己。
这就是黑暗的开始,在一个傍晚。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c第三次。渐渐的,两人就有了默契,反正齐
世杰总是头寸调不转,反正曹丽琴总得想出法子来帮他度过难关。
重复报账c不入账或者干脆自填一张现金支票。一次又一次,曹丽琴越做越害
怕也越做越胆大。一笔又一笔的钱进了齐世杰的手,又都毫无例外地像第一笔那样
再不见转回来。
齐世杰总是说,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