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地道。来,
你尝尝。”
齐世杰指点着曹丽琴挤出一段“绿牙膏”,加调料在碟子里调开,再蘸着生鱼
片吃。第一口,曹丽琴被呛得沸泪交流。
“天哪,这是什么呀”
“芥末。第一次吃有点不习惯,吃多了就越吃越爱吃。来,再尝一块。”
曹丽琴还是被呛着了,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脸怪样。齐世杰被逗得直乐。
“好哇,你笑话我。”曹丽琴佯怒。
“不。我觉得你很可爱。”
和服上的腰带一定是勒得太紧了,曹丽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丽琴,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快活。”
齐世杰的眼睛深不可测,曹丽琴默默看着他。
“老实说,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紧张极了,就怕你不肯来。”
曹丽琴稳不住了。她掩饰性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想转个话题。
“我听你爱说国语,你,不是上海人”
“我是上海人,不过我在上海没有家。”
“你,就一个人”
“单身男人嘛,浪迹天涯,四海皆兄弟,处处是我家。”
曹丽琴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不不觉得寂寞吗”
“以前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不觉得,现在不一样了,心里有牵挂了。”
两人四目相对,曹丽琴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磁力把她吸了过去。她的手贴着桌
面悄无声息地伸过去,握住了齐世杰的手。齐世杰一下子把手翻过来,握紧了曹丽
琴的那只手。他的拇指轻轻的温存地在她的掌心中揉动着。
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那么顺理成章。
曹丽琴很快就发现那间干净清爽同样铺着塌塌米的小更衣室存在的必要,和那
个小银铃的好处了。
他们在无人打扰的甜蜜中进入了一种境界,达到了巅峰。
这是一个富有历史意义的时刻,在这个时刻,他们彼此都心满意足地完成了一
次捕捉和被捕捉。
初血,鲜红地滴在洁白柔软的餐布上,一片雪地桃花。这一刻,曹丽琴分明在
齐世杰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愧疚一丝欣喜。
“琴,你真纯。”他把脸埋进她柔软的颈窝,喃喃着:“爱你,我爱你。”
曹丽琴闭上了眼。她没想起那算命瞎子的话,她只是感觉到了心口那条小蛇的
摇摆,她只是相信了这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女人哪,只要开始相信就离毁灭不远了。
那一刻,她所期待的就是完全地献出自己,就是渴望成为对他最有用的一部分,
好让生命与生命的结合紧紧的密不可分。
一丝钻心的疼痛使曹丽琴回到了现实。
她的手真的是太嫩了,就这么两天的功夫,腕脖上就被铁铐割开了一道道口子,
红红的碎裂着,一碰就疼。
曹丽琴小心地移开压在裂口上的手铐,发现那个裂口上刚刚结起的一层薄薄的
皮痂又被割开了,淡淡地渗着几缕血。
伤口总是会愈合的,问题只是时间。新的皮肤长出来,覆盖住那些裸露的疼痛。
即便在它们还是鲜嫩的时候,再度破碎,也没关系,它们还会重新生长,直到长得
比原来的更为坚韧,长成茧。
人也一样。那时候,在冬雨飘摇的大街上游荡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被伤得体
无完肤,血流成河。可其实,齐世杰在那间贵宾厅里遇到的曹丽琴,哪还有遍体鳞
伤的样子。只是,那时自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