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了牵嘴,回报她一笑。朱卉知道
曹丽琴那一笑很是勉强,可她不打算在乎。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和权利,她对于曹丽
琴当然是个重要的人物,而曹丽琴之于她不过就是巴尔扎克的那部小说陪衬人。
就像后来她对岳昕骅承认的那样,这也是她会选择曹丽琴做朋友的最本质的原因。
女人当然都是虚荣的,只是有的人虚荣得比较浅薄,有的人虚荣得比较有层次。聪
明的女人总是比较有层次的。
“那么,你怎么看呢”朱卉把视线从曹丽琴身上收回来,看住岳昕骅问。
岳昕骅看着她慢慢地说:“人如其名,名不如人。”
朱卉微微一怔:“怎么说”
岳昕骅故作正经:“名字已经是如花似玉了,人就更娇媚了。”
“好呵,”朱卉娇嗔,“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岳昕骅盯着她:“我可看得出,你真是一个很能让男人动心的女人。”
朱卉灿烂地一笑:“好会说的嘴。”
她的手在岳昕骅的下颏上轻轻弹了一下。她敢肯定那边角落里的曹丽琴一定没
有看见。
那天,仅仅一次舞,朱卉就对岳昕骅与曹丽琴的关系有了准确的认识,正如岳
昕骅后来向她表达的那样,对这层关系的热衷程度,母亲和曹丽琴的温度要远超过
他本人。
“这事,全是我妈她一厢情愿。我只是不愿伤她的心。所以就这么拖着。”
后来岳昕骅曾这么表示。
“那还是趁早和人家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朱卉闲闲地提了一句。
在这种地方朱卉很懂得分寸,她不想,也不会多嘴多舌的。她不想让任何人包
括岳昕骅感觉到她在和曹丽琴枪同一个男人,尽管她是很想得到他。
朱卉这一代人,是在一个充满竞争的氛围中成长起来的。她不害怕竞争,也不
认为竞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管争的是什么。竞争么,不就是比实力看能耐,胜
者为王,败者为寇,从来如此。只是,她觉得她若是只能沦落到要从曹丽琴手里争
一个丈夫来未免掉价。
事实上,她的确没有主动追过岳昕骅,她只是给出了一点暗示,而他读懂了这
样的暗示。
毕竟,那次聚会后,第一个提出“我们谈谈”的人是岳昕骅,不是他登门来请,
不是他主动追求,她怎么会和他走到这一步呢。毕竟岳昕骅也是个聪明人,要不怎
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这才是有缘。
所以,在曹丽琴出事以前,朱卉从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亏欠她的。所以,在曹
丽琴闯上门来指责她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早就算计着要抢走人家的未婚夫时,她可以
那样冷静地说:“这事你用不着来问我,你该去问岳昕骅。”
不过,也不是一点不安也没有。在最初的时候朱卉还是有过一些不安的,为那
晚的午夜一吻。但她绝对可以起誓说,那不是她的错,甚至都不是岳昕骅的错。那
只是一个冥冥中的巧合,好像一个神喻。
朱卉是不喜欢当场就让人大难堪的,这未免小家子气。
可曹丽琴显然没这份涵养,而她和齐世杰后来在白天鹅大酒家中那一幕也就彻
底打消了朱卉的那点不安。
那天,当前台小姐打电话给她,说大堂里有她的一个朋友时,她根本没想到那
会是曹丽琴。
“我同世杰说白天鹅有一流的气氛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