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儿的惨剧没有吓到大米,身边这么多的“前车”也没有吓到大米,因为心底那份对美好未来的狂热憧憬,因为骨子里对世间仍有属于她大米的那份真爱的执著期守,还因为,跟与老木在一起生活相比,这些惨剧就都不可怕了。毕竟,别人的生活再悲摧,那也只是别人的,大米只能管得了现在的c自己的悲喜。
她铁定了心,跟老木离婚!
大米的坚定态度把老木吓着了。
老木一开始还寻思跟以前一样,一到惹火了大米,他就扑过去搂住大米,死皮赖脸地连笑带哄:“嘿嘿嘿嘿,好老~婆,老婆可~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惹这个好~大米生气了,哦吆~别生气了,快笑笑不来”可着劲儿地一通猛摇乱晃,生生把个大米摇晕乎了,晃迷糊了,摇晃得使不下那个志气去了,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气也就消了大半,到时他再撒个娇服个软,也就“涛声依旧”了。
但是想不到,大米这一次来真格的了!
老木刚往前走两步,大米就用冷得像利剑一样的眼神把他杀回去了,他不舍弃,再嬉笑着往前走,大米就暴跳起来怒骂:滚滚滚滚滚!
一通炸雷滚下来,把老木滚糊涂了:“陶大米,你到底想怎么样?!没完没了了?!”
大米冷冷地:“有完有了!接着离婚!”
老木挺直了腰板儿,大义凛然地教导大米:“哦~~这婚都是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你寻思这是小孩儿过家家?啊~你寻思这是结着耍?结个婚容易?你想离就离?这是离个婚啊陶大米,哪有那么容易?”
老木话到嘴边刚想说:“为结这个婚,我家花了多少钱啊,两个老的操了多少心呐,我和爹娘都扒了多少层皮去呀,都是穷家小户柴米人家,过个日子容易?啊~你说离就离?”好在他明智地把嘴巴闭紧了。
大米哪知道他心里在算着经济账呢,她接着老木“结婚离婚不容易”这一茬,继续算她的感情损失账c精神伤害账:“再不容易,也比和你在一起过日子容易!我就是离定了!就没见过你这个熊样的,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嫁给你!懒得要死,馋得要命!说话堵死人不偿命,天天绷着一张脸,见不着一点儿笑模样!我跟着你是天天受气!”
越说越气,大米起了高嗓:“祁沐阳!当初是你奔着媒人去我家说的亲,不是我来求的你!要不是看在你昏天黑地都去赴我的约,我能希得嫁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
老木心虚了,急得双手合十,像招财猫一样上下挥动不停,脸上使劲堆着笑,:“大米,小点声小点声,叫人家听见笑话”
大米蔑视地拧起鼻子:“你还怕笑话?!真是个笑话儿!自从嫁给你,你跟我打了多少仗?还好意思说怕人家笑话?!我使劲冲你笑,想哄哄你,叫咱俩都消消火,你都能理解成‘我笑着想气死你’,然后又跟我打起来!你c你c你c你就是个不开窍的老古董!就没见你这样不开窍的!”
看到大米发泄了一通,估计这火也发得差不离了,这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老木又适时地扑过去了,大米一不留神又被他抱住了,老木接着又施展开了他的晃人神功,想把大米晃得心软了,两个重归于“好”。
想不到大米这一次犟得要命倔得要死,她一改从前接着就笑的优良传统,像条鱼似地在老木怀里蹦高跳脚,看老木死活不松手,她一怒之下,竟然手脚并用,一边用手使劲抠抓老木的胳膊,一边使劲跺老木的脚,把老木疼得直唉吆!
老木终于疼得受不了了,松开胳膊一看,哇呀,胳膊上东一道西一道,深一条浅一条,全是大米下死手抓挠的血道道,火辣辣的疼!这脚上也被她下力气跺得钻心的疼!
大米连气带累带疼(老木使劲用胳膊箍着她,她死命想挣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