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也无能为力了。
“琼最卑鄙,”她答道,好像她已给他们排好了座次等级。“她不想让我呆在她家里。”
“你跟朗道夫和琼住在一起”
“是呀。糟透了,真糟糕。我连吃饭都提心吊胆”
“为什么”
“里面说不定会放了毒药呢。”
“别逗了,包娣小姐。”
“我可不是说瞎话。他们全都眼巴巴地盼我早点死,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签了一份新立的遗嘱,让他们如愿以偿。是在孟菲斯签的字,你知道。后来就到了坦帕。头几天他们倒真是很孝顺。孙子们也常常来看我,给我又是鲜花又是巧克力。后来德尔伯特带我去做了体检。医生做了全面检查,对他们说我的健康极佳。我想这不是他们希望听到的消息,所以他们非常失望,第二天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琼露出了真面目,又成了原先那个卑鄙的小娼妇。朗道夫又忙着打高尔夫,从来不回家。德尔伯特成天泡在跑狗场上。薇拉讨厌琼,琼也讨厌薇拉。那几个孙子呢,你知道他们大多没有工作,只要一起床,马上就连影子都不见了。”
“你为什么这么大清早给我打电话”
“因为,嗯,因为我只好偷偷摸摸地打呀。琼昨天对我说,以后不准我用她家的电话。我去找朗道夫,他说我一天可以用两次。我放心不下我的家呀,鲁迪。家里好吗”
“一切都好,包娣小姐。”
“我在这里不会住很长。他们把我塞到一个小房间里,洗澡间小得不成样。我过惯了有许多房间的日子,这你知道,鲁迪。”
“是的,包娣小姐。”她在等我开口,主动提出去接她回家。但这显然为时过早。她去了还不到一个月。在那儿多待点儿时间,对她有好处。
“朗道夫现在又纠缠不休,要我签一份委托书,授权他处理我的一切事务。你看怎么办才好”
“我决不会劝说我的当事人签署这种东西。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虽然我的当事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类问题,但这对她明显不利。
可怜的朗道夫他气急败坏地竭力想染指她那笔2000万美元的财产。一旦他弄清了事实真相,他将怎么办现在包娣小姐已经觉得事情十分不妙。将来恐怕还要更糟呢。
“哼,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她的声音变得微弱无力。
“别签字,包娣小姐。”
“还有一件事。昨天德尔伯特,噢噢噢有人来了。得挂了。”咔嗒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我仿佛可以看见,包娣小姐正由于未经授权擅自使用电话而被琼用皮鞭狠狠地抽打。
包娣小姐打来的这个电话,并没有了不起的重大意义,反倒显得有点儿滑稽。如果她真想回来,我就去佛罗里达接她。
我折腾了一会,重又进入了梦乡。
36
我拨通了劳役农场的电话号码,要求与我第一次探访奥托时见过的那位女士通话。根据规定,一切探视都必须首先通过她。我想在录取他的证词之前,再去看看他。
我听见她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博比奥托已经不在这里啦。”她说。
“你说什么”
“他在3天前获释出狱了。”
“他告诉我在这里面还要呆18天呢。这句话才说了一个星期呀。”
“太糟糕啦。可他已经走了。”
“他会去哪里呢”我不信地问。
“我怎么知道”她说着挂断了电话。
奥托信口开河,对我撒了谎。第一次我们虽然有幸找到了他,可现在他又转入了地下。
我一直害怕接到的那个电话,在一个星期日的早晨,终于打来了。当时我正像屋子的主人一样坐在后院里,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