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颤抖着伸出手,将小小的女孩轻柔的搂在了怀中。
于是他从这光怪陆离的梦中醒了过来。
清晨的曦光轻挠他的眼睑,虚幻与现实的交错令他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呼唤的话语脱口而出:“菲奥娜”
无人应答。
梦里的惶恐蓦然席卷心头,他高声呼唤数回却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响应,只有英灵迪卢木多听闻他的失态出现在他身侧,殷切的向他询问发生了何事。
“菲奥娜呢菲奥娜在哪里”
“ster她就在客厅中”迪卢木多顿了顿,神色有些为难,“不过”
不等他话说完,肯尼斯便起身匆匆往客厅走去。
她一夜没有休息,并且身体状况相当糟糕这两句话迪卢木多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甫一踏入客厅,肯尼斯就见到菲奥娜双手环膝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冬日清晨的朝阳懒散的披落在她身上,暖融融的似乎将她也同化为了一团光。
“菲奥娜,为什么不回答我”条件反射开始斥责的同时,肯尼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她还在,那个梦只是个荒谬的无稽之谈罢了。
那年因索拉一事二人发生冲突,有那么一瞬间肯尼斯相信菲奥娜是真的想要杀掉他。他怨恨着这样不理解他的菲奥娜,他想将那一刻她加诸于他身上的羞辱千百倍的奉还回去,只不过到最后还是心软了。
他从来就禁受不住她的哭泣,在初见时如是,在她想要杀他时亦如是。
所以他到最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因为他突然发现,如果将索拉和菲奥娜一同放在天平上,就算是当年对索拉一见钟情的肯尼斯也不得不承认,天平会向菲奥娜所在的那端倾斜。这个事实令他有些无措,他分不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对,他得不到哪怕一个字节的答案。
而在菲奥娜离开之后他更是将这个问题深深的掩埋在内心深处,不肯触碰。
肯尼斯从来都不擅长于感情。
“肯尼斯”菲奥娜有些犹豫的转过头,碧色双瞳中毫无光泽,焦距游移不定。她朝着视线里的模糊阴影赧然一笑,“抱歉,昨天好像有点闹过头了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用了。”
事实上不止听力和视力,毕竟是那样不要命的强化,即使侥幸不死,付出代价也是巨大的。
几乎所有的魔术回路因为过载负荷而暂时闭塞,各处脏器与听觉视觉弱化到极致,内里部分肌肉消溶,骨骼尽数沙质化,接触到沙发表面承载全身重量的盆骨c腿骨以及脚掌已经支离破碎或许她还应该感谢一下卫宫切嗣的起源弹,当时被起源弹绞碎重连的魔术回路由于使用困难并未在强化魔术中启用,她才得以压榨这几条魔术回路挤出一点可怜的魔力保护自己的脊骨,确保它不会因为自身重量而直接折断。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她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魔力来治愈自己了。
“你是笨蛋吗既然把ncer叫回来了就让他去解决那只老鼠就是了,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到底在想什么”肯尼斯沉着脸一边施以治愈魔术一边训斥道。
“抱歉,当时有点失去理智了。”菲奥娜强压下治愈魔术与副作用冲突所带来的痛苦,轻声笑了笑,“卫宫切嗣的起源是切断和结合,他的礼装就是依据起源制作的用左右两根肋骨磨成的粉末制成的子弹,对魔术师而言是致命的。”
肯尼斯维持着治愈魔术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因为某些原因我和他共同执行过一个任务,为期半年,艾丽雅是我当时的化名我有好好的隐瞒自己是魔术师的哟。”
“因为你知道他是这次圣杯战争的ster”
“啊原来你听见了啊。”故作惊讶眨眨眼,菲奥娜试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