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最讨厌的家伙就是自家护卫,没有之一。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一边念叨着一位伟大的王应该如何如何一边阻止他寻找乐趣,在他和恩奇都交好之后更是冷着脸絮叨着王的友人应当好好考察而难为了对方一番。好不容易等死了之后他终于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她了,结果“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ster所以你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也会跟来”“吾乃王之护卫,追随王之脚步乃是吾之职责。”远坂时臣: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并不是你召唤了一个servant但对方却只想着怂恿别人干掉你,而是你莫名开挂召唤了两个servant以为圣杯唾手可得却发现两个servant打得不可开交差点直接把你干掉
c主任他困惑中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清冷孤高的月轮贯穿了交叠的梦境,将其串联在一起,如同银线上的珍珠,在月光的照拂下泛着柔软圣洁的光芒。
起初是幼年时期。月夜下女孩坐在阳台外围的栏杆上,双手掩面哭得伤心。他左右安抚不得,最后只能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就算到了世界末日也不会忘了对方对当时不过七八岁的孩子来说世界末日已经是他认知里最久远的时间界限了。
全然没注意到只是初见便许下的承诺有多么沉重。
后来是青年时期。月色里少女咬牙含泪死死盯着他,抵在他脖颈上的短匕最终还是没能捅穿他的喉管,而是狠狠贴着颈侧没入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中。他看见对方眼中含着泪水与不甘颤抖的问道:“所以你是真的喜欢索拉吗”
那么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啊,对了,他应该是怀着愤恨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看着她挣扎痛苦的模样露出了充满怨念与恶意的笑容。
“好只这一次,如你所愿。”她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狼狈的离开,近乎落荒而逃。
自那以后,杳无音讯。
然后是今夜,他痛苦倒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阴暗的角落之中,全身魔术回路尽废,洒落一地血液与水银上泛着月海的波浪。没有她的出现,只有感知到他身处险境前来救驾的迪卢木多,以及之后一脸木然折断他拇指逼迫他转移令咒的索拉。
最后是一个荒诞可笑的夜晚,他躲在月光照拂不见的阴影里,流着泪为了索拉签下了可笑至极的自我强制证文,而在ncer自戕后他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已然死去的索拉以及数发穿透身体的子弹。最后不得不抛弃所有尊严与骄傲乞求敌人毁灭他的心跳。
啊啊,要是菲奥娜在的话c要是菲奥娜在的话要是她在的话会怎么样呢
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对了,她被他气走了,就算追溯到他生命的尽头再也不曾回来。她放弃知晓他的一切他的生死他的爱恨,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彻彻底底的。
所以菲奥娜是不会在的。
这怎么可以呢,绝不可以。菲奥娜爱丽丝莉娅的人生中没有他的存在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反之亦然。
他莫名的有些愤怒。
他一定要找到她,好好训斥她一番。怎么能因为他一句气话就擅自出走不再回来了呢明明他是那么
是那么什么
他不知道。
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令他愈发烦躁,他试图走出梦境的尽头,然而这个梦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变得愈发的古怪起来。
他梦见了她的过去,同时他终于明白最初那个许诺有着多么沉重的含义。
她痛哭的嚎啕着“我是菲奥娜”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她愤怒的嘶喊着“我是菲奥娜”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她麻木的重复着“我是菲奥娜”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他不知道,这仍旧是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他只觉得自己胸腔偏左的地方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