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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空白处的书,张鸣没有提到“超级女声”半个字,但我却在一边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一边想到了那些“想唱就唱”的姑娘们。

    我反问他们,如果张教授几年以前就敢这样写,我引用一下的权利总该有吧他们中马上有人指出,张鸣书里的小标题好像叫选举与美女经济,上网一查,果真如此,这就容易接受多了。我狡辩说,这就是张鸣教授未能大红大紫的原因之一。他只敢另类,不敢太出格。当然,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心血之作弄得像地摊文学,便不再顽固坚持。

    前面引用别人着作的地方已经不少,张鸣教授的文章堪称奇文,当然要拿来与大家一起分享:

    晚清的国门虽然被人打开了,西器c西俗和西学渐次东来,但中国人对于西方现代政治意义上的选举v一te,在很长时间内都不能理解,任凭先进人士怎样启蒙,大家就是不开窍。在所有能识字作文的国人眼里,选举是考试,不是投票,得选与否,一看自己的发挥,二看考官的眼力,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所以,尽管先进人士一个劲地说西方选举政治的好话,而且搞选举的西人一个劲地打我们,但是国人还是在一个劲地操练自家的科举,甚至当西方人打进来的时候,还幻想人家也跟我们一样,开科取士曾经传八国联军的统帅瓦德西干过这事。

    不过,近代以来的世界,毕竟是西方的世界,体系c规则c座次都得由人家来定,然后把你拖进来按到某个位置上。被拖的民族,或早或迟,都得接受人家的规矩,包括名词概念。中国人的学习能力和识时务的能力都不差,只因为国家太大,资格太老,架子放不下来,耽误了太多的工夫,好在中国人毕竟聪明,当我们被西方的好学生日本人教训了一顿之后,终于肯放下架子学习了。

    上海是晚清中国新鲜事的集散地,各地的中国人,都跑到这里来见识洋人洋事,吃西餐,坐四轮马车,而住在上海的人,也什么事都敢做,玩回力球,做买办,讲一口洋泾浜英语,甚至投票选举,也敢一试。

    不过,上海人最早的投票不是选政治领导人,而是选美女。19世纪末的上海,是个繁荣娼盛的年代,从街头的流莺,到书寓的校书,莺莺燕燕,成千累万。妓女多,文人也就多。那是个文气未消的时代,即使是青楼,也要讲究一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于是肉竹发,小报出,花酒来。甲午战后,文人学士,家仇国恨,无处排遣,有关醇酒妇人的行动,格外活跃,于是有人发起为妓女评花榜活动。

    花榜模仿科举考试,分色艺两项,给妓女打分,分为一甲c二甲c三甲,只是妓女们用不着动笔,也不需交卷。能进入三鼎甲的美女,自然是行中最红的人,至少有人乐意捧场。这种活动相当古老,据说17世纪就有,当时怎么搞的,不太清楚,但此时的花榜,却采用投票选举的形式,由报纸来主办,其中最着名的要算是李伯元的游戏报的花榜评选。这位官场现形记的作者,笔下生花,骂官骂得畅快,办报点子也多,游戏报的花榜评选,自1897年夏开始,每年评选四次,以当年的首次选举最受关注,报纸的销路为之大增。花榜选举的票,当时叫“荐书”,一份荐书算一票,以票多为胜,得票相同则参照舆论定上下。一甲三名,二甲三十名,其余有票的都放在三甲。所有参赛的妓女,无论一c二c三甲,都在报上列出。第一次选举,虽然是仅仅事涉花界名花,但依然看的人多,投票者稀,状元仅得九票,榜眼和探花,各得七票。不过,参与者中至少有一个是外国人,美国人雅脱,他发信抗议,说是丑的排前面了,美的落了后,要求更正。显然,如果此信属实的话,只表明了西方人对中国美女的感觉跟中国人自己是不一样的,按“民主原则”,名次是不可更改的。

    花榜高第虽然一不能做官,二没有奖品,但所得到的好处也是明显的。发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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