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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确实还需要时间。

    一次结婚的旅行最终变成了两段情感纠葛中的一站。仓促的列车,经过了他的决心,我的幻想,她的绝望,当然,它承载着更多,在路上它也经过了更多,那是那些直接和间接相关的人和事,或许还有更为遥远的因素,以及那一切对于我所造成的我自己都不复再能说得清楚的经过的心情,以及我更加不可能猜透的他们的心事。而在那一切都早已驶远的今天,我只能这样继续记述:一个星期后,那辆列车原封不动的返回了北京。

    迈进那扇临时的家门,根本还没来得及喘息,新的“事件”又已经在那里等待我们,短短的七天里发生的变化,说起来有点儿让人不能相信。

    最初发现的异样是一向对我和郭大炜的脚步声分外敏感的“银子”没有前来迎接。再次提起那只小狗也许会让你们觉得无聊,可是,如果你丢失过心爱的宠物,就一定会原谅我“无聊”的心情,对当时的我来说尤其如此,何况,随即面对的事实又是那么的让人震惊程明居然以极其平静的口吻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们:他把它打死了我也宁愿不认为这是实情,可是,总不会有人往自己身上揽这种事儿吧

    想不到平日里随和低调的程明居然会干出这种令人难以理喻的事情来,更搞不懂他为什么不选择说谎他完全可以慌称它跑丢了的,反正我和郭大炜也没在场那样大家倒都还容易接受些。可是,他确实是那么说的,他选择实话实说倒是至少还显出了些个男儿气概,而对于我,能够客观的谈到这一点,自然也是因为时间。可是当时我一时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那个事实,我不愿相信竟然会有人忍心对一只刚刚断奶不久毫无抵御能力的小狗下此狠手,何况还是一个我们信任的人,我更无法想象,那天离开时的匆匆一眼,竟然就是和那个无辜的小生命的永别。“你说什么”,我追问了一句,心里倒宁愿他随后告诉我们他是在开玩笑呢,可是其实大概我也清楚,他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至少,我认识的他,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听到我希望获得的另一种说法儿,他简单的重复了一遍事实,他的神态就像他不过打死了一只苍蝇,再问及他如此行事的原因,他说那只狗让他觉得心烦。然后他就不再说话了,他就那么皮糙肉厚的站在那儿,既不道歉,也不解释,而且,居然还拿出了几分坦然,他的样子真是可恨到了极点,仿佛在说:没错儿,就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们又能把我怎么着这不过是进门两三分钟内的事情,当时,郭大炜甚至还没有卸下他的旧皮囊,以他的性格,能渗到这会儿还没用拳头说话,倒也是件反常的事儿。可是当时我当然根本顾不得他的反应:“你他妈的还是人吗”,血“噌”的一下涌了上来,我被气得直哆嗦,疯了一样的冲了过去,却被郭大炜一把拽住了:“我来”他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不紧不慢的摘下背包,“啪”的一下顺手把它扔在一边儿,“你在屋里待着别出来。”,他这么对我交代了一句,接着,又象平常那样拍了拍程明的肩膀:“咱们出去一趟吧”

    传说中郭大炜经常是一个与“暴力事件”有关的人物,那一次,我算是头一回见着。然而,令我一直费解的是,那个总是不能选择“冷静方式”的他,往往却反而会在那种并不冷静的行为之前表现出一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冷静,就仿佛,那正是他选择的处理问题的方法,是他考虑再三的决定怎么形容呢他那种时候的沉着劲儿,倒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帕西诺的影子事实也是如此,帕西诺是郭大炜最喜欢的演员,而教父则是他最爱的电影,他倒是确实没少受帕西诺影响,只不过,有点儿片面罢了。仅就我认识时期的郭大炜而言,我不妨这么总结,他处理问题的方式几乎只有这么两个:一。喝酒。二。动手。他似乎认准了:理是讲不清楚的这不会也是教父的观后感吧而究竟该采取那一种方式,则取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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