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就更认定我们是在逗他呢了这倒是我和郭大炜刚刚都没想到的对于我们这帮“三不管五不问”的“散兵游勇”来说,一般情况下,确实谁也不会去留心什么日期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偏偏就是在“愚人节”的那天,我们做了一个并不是玩笑的决定要不是丁武的“认真”,我还真不会这么清楚的记住那遥远的一天的具体日期。确认我们不是开玩笑了,丁武又一脸担心的问了我又问郭大炜:“想好了吗”,我和郭大炜都给了他一个微笑做回答。丁武是个一直对婚姻持有恐惧心理的人,他根本还没结过婚,身边的朋友也是,他的父母感情也没什么问题,他的那种恐惧完全有些莫名其妙,更像是天生的。他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一个女孩儿就是我认识他的时候见过的那个,他们在一起好几年,女孩儿屡次提出结婚,可是软硬兼施他就是不肯。可是女孩儿却非要结婚,觉得否则就不能证明什么,最后,她在一次以躺在马路中间死拖活拽都不肯起来相威胁他仍旧不肯妥协后彻底绝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嫁给一个法国佬儿“远走高飞”了。那让他伤心了好长一段儿时间,可是,他还是觉得:干吗非得“结婚”呢那天也是,当然这一回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像当初那么紧张,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翻来覆去的反复提醒我和郭大炜:“老姜,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郭。”丁武称呼他身边儿的朋友时喜欢在所有的姓氏前面加个“老”字,只要没有外号的,不论男女不分老幼一概如此,甚至连他喜欢的乐队也这么称呼,比如说:老pk。在他看来,这才透着“亲切”大概他那个“老”字的意思是“老在一起”,“老能看见”那代表的是时间所以大家也都这么叫他。他当时认真之极的再三强调那么一句话时的那种表情,就像我们是要去阿富汗似的不过,最后丁武还是颇为“佩服”又觉得任重道远而不能不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吧,那组织上就派你们两先去探探路”。当然,他的那句话里也有一半的玩笑成分,因为,在那么说着的时候,他已经张开他的大手,一边儿搂住我,一边儿搂住郭大炜,给了我们热情而真诚的祝福,他还拍着胸口自觉自愿的担起了做证婚人的任务确实,这个角色非他莫属谁让他是唯一一个在第一时间里见证那个决定的人呢
然后我和郭大炜就分了工:他负责去买机票,我回家去取户口本儿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在连我的父母还一面都没见过的情况下这个任务还是我一个人去完成比较好,否则一定会“耽搁”计划。说好了晚上在“伊甸园”碰面,然后第二天一起飞回他的老家去办理手续。那一回,我又对我亲爱的爸妈施行了上一回的老招数:先斩后奏。我甚至还采取了更加“卑劣”的一招儿偷趁他们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的时候,拉开写字台放有户口本儿的抽屉旁边儿的一个那个抽屉是锁着的,把手从侧面的缝隙伸进去摸出户口本儿,取下自己的那一页当然那一页后来又被我用同样的“办法”人不知鬼不觉的还原了回去我爸妈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件事儿后来我又忽然反应过来其实完全可以谎说有什么事情把它骗出来吗,看来当时真是做贼心虚的够呛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让父母省心的女儿。
那天晚上,一些听说了消息的朋友在“伊甸园”为我们进行了简单的送行。我和郭大炜还是没能回得去家,因为在回家的路上又收到了“谍报员”发来的消息,我们只好去了顺道一块儿返回的冲冲家。第二天一早起来打电话回去,“警报”消除了,我们回去取一些必须随身携带的东西,推开自己房间的那扇门,我惊呆了:地上,床上,到处都是撕毁的相片,有的被撕得粉碎,有的只是撕成几半儿,那个房间,就像下过一场“相片雪”似的,被大大小小的废屑覆盖着没想到他们居然拍过那么多照片在那个废墟的中间,赫然挺立着几个箱子和包裹那是郭大炜曾经试图取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