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的只言片语中隐约觉察到她渐渐地将对市子的爱慕之心转移到了佐山身上。音子一直为此而焦虑不安。更令音子害怕的是,阿荣竟打听出市子昔日的情人清野,并还主动地接近他。
音子万般无奈,只好来找市子商量。尽管市子也显得很不安,但在来河边的一路上,音子感到他们是一对互相信赖的恩爱夫妻。
相形之下,她更加哀叹自己的不幸,为自己走上了暗无天日的人生之路而自怨自艾。
“你现在有几个学书法的学生”佐山问道。
“正赶上放暑假,现在一个也没有。到了九月,也许会有人来。”音子抑郁地说道。
“这次多亏了阿荣热情体贴的照顾。”
“她哪会有什么热情”
“有的。她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会焕发出热情。她可帮了大忙了她似乎把平凡的工作和普通的生活看成了束缚她的枷锁。但愿她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干的事。”
从河边回来直到吃晚饭,音子一直郁郁寡欢。
裁缝店二楼的房间里只剩下妙子孤身一人了,可是,女房东反而对她越发热情起来。
妙子干活认真努力,这样好的人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另外,有田不在的话,妙子还可以当做保姆来使唤。
“你自己一个人做饭又麻烦又费钱,而且也没意思。我看,你干脆到下面来一块儿吃吧。”起初,女房东这样劝道。
于是,妙子就到楼下的厨房来干活儿了。
后来,女房东又借口妙子一个人占一间房不经济,让她搬下来与自己同住,然后把妙子那间房租出去。
她对妙子提过许多次,但妙子始终没有答应。
“你怎么等,有田也不会回来了,何必白白占一间房呢”
“在我找到工作以前,请您允许我住在这儿。”
“我并不是要赶你走。”女房东安抚妙子,“你住在这儿倒没什么,可是像现在这样你也太可怜了,而且对你今后也不利呀就算你自己占一间房,他来这里也不过是拿你解闷儿”
妙子只是低头看着摊在工作台上的蓝色中式服装,一言不发。
“如果两个人一直住在一起的话,那倒没什么。可是,如果一个男学生时常来一个女孩子房里借宿,那就太不像话了。人言可畏呀而且,我作为房主也很丢脸。”
“我不会让他来了。”
“你如果搬到下面来,他就没法儿住了,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该成为他的玩物。”女房东说道。
有田从乡下回来的第二天,就搬到男生宿舍去了。据说,这是有田的父母托同乡的学生为他办的。
这里虽然成了妙子一个人的房间,但有田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妙子原想在有田毕业自立以前同他彻底断绝来往,可是她没有料到有田会采取这种方式。她感到两人之间的爱情仿佛被玷污了。
但是,妙子没有勇气拒绝有田。
每当走廊里传来有田的脚步声,妙子的心就咚咚直跳。有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时,她只是象征性地躲避一下,然后便倚在了有田的胸前。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好怕呀”
有田总是把妙子的话当做耳边风。
“每次你来抱住我时,我就感到自己在逐渐地堕落下去。”
“我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其他丝毫都没有改变嘛”
“就像现在这样,我几乎被完全排斥在你的生活之外了。”
妙子依偎在有田的怀里,双手捧住他的脸说道。
“这就是你,你从未考虑过我的不幸,你自己也并不幸福。”
“现在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