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往银座方向去的路上不是横着一座铁路桥吗就是在那座桥下出的事。真是性命攸关呀”
“”
“你呢”
“我跟你们走散以后,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来就从有乐町坐电车回家了。”市子说得十分艰难。
佐山的目光移向了阿荣。
“阿荣刚刚睡着,是她给我打的电话。”
佐山回过头,眼睛盯着天花板,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随着逐渐清醒,疼痛也越来越厉害了。
“妙子来了。”
“嗯,那件案子也该不知过几天才能走路。啊我不说了胸好疼”
“别再说话了。你能不能睡一会儿”
“不行。我的右腿完全不听使唤,可是身子稍一动,腿就疼得厉害。”
市子在佐山的身边一直守到天亮。她累得几乎快要支持不住了。
护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此时已是凌晨五点半了。
“给他量量体温。”
“阿荣,起来一下。”市子摇着阿荣的肩膀。
佐山已经昏昏欲睡了。他的体温是三十八度一,市子又不安起来。
“我也发烧了,让我也量一下”阿荣将体温计夹在了自己的腋下。
佐山似乎连笑都不敢笑。
“市子,你脸色好难看呀”
“昨晚我一宿没合眼。”
其实,市子也想量量体温,可是,她又怕佐山为自己担心。
作为陪房家属,市子一直忙到早上七点开饭时间。
她让阿荣帮着一起收起木床,打扫病房,待到为佐山洗脸时,开饭的铃声响了。
佐山却什么也不想吃。
市子打电话给妙子,托她把昨天忘带的东西都送来。
开始视察病房了。外科主任带着主治医生c实习医生和护士等一大堆人走了进来。
“真是飞来横祸呀”外科主任走上前来说道。
以前,佐山的一位朋友住院,他曾来这里探望过三四次,所以,在事发的一瞬间,他脱口说出了“筑地医院”。
市子把这群穿白大褂的人送到走廊,然后又问起了伤情。
“只要不出现其他症状,发点儿烧也无大碍。”外科主任简短地答道。
“是吗实在是太谢谢您了。”
病房里,充斥着跌打药膏的酸味,市子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妙子提着一个大包,悄然走了进来。
“伯母,您”
“我不要紧。辛苦你了。”
妙子点了点头。看她的眼睛像是也没有睡觉。
阿荣立刻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她对妙子连看都不看。
“妙子,你手里拿的是今早的报纸吗”佐山问。
“是,我给您拿来了。”
“你能为我拿在眼前吗”
“是。”妙子刚欲上前,站在佐山身旁的阿荣无言地伸出了手。于是,妙子便把报纸交给了她。
阿荣在佐山的胸前打开了报纸,佐山却忽然闭上了眼睛。
“伯父,我给您念吧。您要看哪儿”
“算了,好疼”
“报纸看不看也没关系。”市子在一旁说道。
阿荣不屑一顾似的说:“伯母,是您叫妙子来的吗”
“我也没特意叫她,正赶上她昨天来了。”
市子强压住心里的一股火。
“我想安静一会儿。”
市子不知阿荣又会对妙子说些什么,她想就此让阿荣安静下来。
“想睡觉了吧。”
“睡得着吗护士进进出出的,而且,过一会儿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