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让佐山看着阿荣这衣冠不整的样子。
“来,回房间吧。”
“伯母,您生我的气了吧”
“我才没生气呢”
市子扶阿荣站了起来。阿荣像一个巨大的软体动物,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市子的身上。
酒味儿c香水味儿和汗味儿混成一股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您肯定生气了。”
“你扶住我”
“早知会变成这样,我真不该来东京。”
“变成了什么样”
“伯母,我好难过啊”
“先好好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市子扶着烂醉如泥的阿荣坐在床上,然后,为她解开了衬衫和裙子的扣子。
阿荣任凭市子为自己脱着衣服,没露出丝毫羞涩的表情。
市子凭直觉感到,阿荣没有出事。
“你能回来,实在太好了”市子欣慰地说道。
为阿荣换睡衣时,那光滑白腻的肌肤霍然映入市子的眼帘,她的呼吸几乎停滞了。当她的手触到阿荣那挺实的小时,内心不由得一阵狂跳。
阿荣既非市子的孩子,亦非她的妹妹,但阿荣的喜怒哀乐尽系市子一身,因此,她不得不对这个姑娘尽自己的责任。
白日涌入室内的潮气仍弥漫在空气中,屋内湿热,市子耳旁传来了蚊子的嗡嗡声。阿荣无力垂下的胳膊上落着一只小苍蝇,它贪婪地吸吮着汗水。
市子放开阿荣,准备取蚊香。
“伯母,您别走,请再陪我待一会儿。”阿荣哀求道。
“我去取蚊香,马上就回来。”
阿荣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市子的背影。
卧室的门缝中泄出一丝微弱的灯光,佐山似乎还没睡。
市子取来蚊香时,见阿荣把脸埋在坐垫里,像是在哭泣。
市子穿着薄薄的睡衣走到阿荣的跟前,阿荣突然拉住她的手说:“我恨透我自己了”
“因为喝醉了酒”
阿荣眼里噙着泪花,用孩子似的鼻音说道:
“我恨自己所做的一切我赶走了妙子,跟光一胡闹,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被伯父瞧见的这副丢人的样子我已经没救了,到处惹人讨厌。”阿荣抖动着肩膀,伤心地抽泣着,令人看了十分不忍。
“那些事不必耿耿于怀,我年轻时也曾不知珍惜自己,干过荒唐事。”
“您无论做过什么,跟我这次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也曾想像男人那样喝个酩酊大醉,痛痛快快地闹它个通宵”
“您这样说的意思是原谅我了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您和伯父都很稳重我觉得,稳重的人一般不会责备不安分的人,但也不会轻易原谅这样的人。”
“”
市子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
“我倒没有什么,可是你伯父若是不稳重的话,怎么能为不安分的人辩护呢”
阿荣更加用力地握住市子的手说:
“我也该向伯母告别了。”
“为什么要告别”
“我妈妈离开大阪来到这里是要跟我一起生活,这样一来,我就得辞去事务所的工作了。”
“瞧你想到哪儿去了只要你愿意干,尽可以一直干下去嘛”
市子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仿佛又落入了阿荣的圈套,尽管她一直在提防着。
“你先放开我的”
“不,我就不”
“我要给你擦擦身子呀”
市子走进妙子曾住过的那间小屋旁的水房,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