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洗,然后拧干。回到房里,市子开始为阿荣擦拭脸和脖子。
“好舒服啊”
“这么久,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我跟伯父赌气离开了事务所,然后去看了一场电影,名叫白蛇传。里面有一条白蛇和一条青蛇,白蛇是白夫人”
“看完了电影以后呢”
“出了电影院,我感到十分孤单,就像电影里的小青蛇我想起了前几天去过的那家酒吧,于是就进去看看光一在不在。那里的女招待还记得我,她劝我给光一打个电话,然后在那里等他。我这个人很要强,不愿意去求别人,于是,就跟旁边的两个男人一起喝起酒来。”
“真是胡闹,竟然跟两个素不相识的人”
“我只是想,绝不能输给他们。看他们穿戴得挺整齐,可是喝醉了以后就死缠着我,我差点儿被他们吃了”
“吃了”
“嗯。我说别看我年纪轻,可是已经结婚了。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
“后来呢”
“后来,我好不容易才骗过他们。坐上了目蒲线电车后,我感到十分孤独和悔恨,只想扑到您的怀里大哭一场。”
“好容易挨到家门口,酒劲儿就上来了。好像平白无故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手脚不听使唤”
市子把毛巾放在阿荣的手上说:
“好了,下面你自己擦吧。”
“今晚的事,您能向伯父转达我的歉意吗”
“我会跟他说的。”说罢,市子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上会留有丈夫的体味儿,她害怕被阿荣闻到,打算同她拉开一定距离。可是,阿荣好像是怕她逃走似的,欠起上半身,将头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
阿荣的目光如热恋中的女人,嘴唇娇嫩欲滴。她在渴求什么呢市子的心中猛地一热。
“我是属于伯母的。”
阿荣的一张小脸如绽开的花朵。
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我讨厌所有的男人”阿荣信口说道,“真不知道男人的外表下面藏的是什么东西。”
市子万没想到,第三个与自己接吻的人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同性。
可是,阿荣却若无其事地松开市子的手说:
“伯母,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低年级的女生特别喜欢我。她见我同别人说话就生气。我开怀大笑她也生气,嫌我太疯。那时,捉弄她是我最开心的事。”
“捉弄”
“女人之间,若不能激怒对方或令对方为自己而哭泣,就不知道对方是否喜欢自己。”
“今晚我太高兴了我终于知道伯母在心里还是疼我的您一直是我心中崇拜的偶像。”
说着,阿荣眨了眨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你休息吧。”说完,市子便仓惶逃离了房间。她仿佛仍能感受到阿荣那噩梦般的接吻。
市子的心里沉甸甸的,胃里宛如塞满了病态的爱情。然而,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样啦”
佐山放下手中的杂志,抬头望着走进来的市子。市子避开佐山的目光说:
“没什么事,她只不过是喝醉了。”
“这我知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喝酒”
“正像你说的那样,她认为我已经开始讨厌她了,所以感到很绝望。”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要是不管她,她只会走上邪路。”
“这姑娘太可怕了”
市子躺下以后,下意识地摸了模自己的嘴唇。阿荣的嘴唇不但吻了光一,也许还吻过佐山吧。
市子在阿荣房里的那段时间,佐山显然在一直为阿荣担着心。
果然不出市子所料,佐山又开口问道:“阿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