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藤子与邦子俨如一对亲姐妹,对于藤子的女儿町子两人也同样爱如掌上明珠。
“町子长大以后,绝不能再让她受穷。”两个中年妇女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町子现在上中学二年级。
光一的房费竟成了她们一家生活的主要经济来源。
二楼只住着光一一个人,显得十分空旷,房里的榻榻米尚十分完好。墙壁虽已多处破损,但骨架还很结实。
在光一看来,楼下的那些女人仿佛过着乞讨般的生活。老姑娘邦子来到这里以后,把自己的心血都倾注到了町子身上,甚至比她的母亲还要关心她。
光一受托帮助町子学习,但町子根本就坐不下来,连作业都要光一代写。
带她去自由丘散步时,她总是要买这买那,去咖啡店也总是点最贵的东西。
光一在这个家里对一件事感到不快,那就是藤子和邦子常常随便翻看自己的东西。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事往往光一还未说,她们就知道了。光一对此十分不满。
在这里干活的邦子俨然成了这一家的主人似的。她动不动就说,想把这个破照相馆卖掉,然后在自由丘或涩谷一带开一爿小店。对于这个空想的小店,她作过种种设想,一会儿说要开一家酒馆,一会儿又说要开一家饭馆。
光一曾忍不住问她:“伯母想干服务业”
“别小看我,我能干这一行最适合女人了”
这个既未恋爱,又未结婚,且已眼花的女人,令年轻的光一不得不刮目相看。
她常向光一请教改行的事,每当这时,光一都回答说:“我不知道。”
似乎只要光一赞成,即使没有计划和预算,邦子和藤子也会立刻改行。然而,单单两个女人是很难下此决心的。她们不厌其烦地询问,不过是想使人相信,她们尚未山穷水尽。
光一大学毕业后,她们对他似乎越来越依赖了。光一烦得恨不得搬到别处去,可是,有时又不忍抛下她们不管。
他父亲也曾嘱咐说:“结婚以前,你就一直住那儿吧。”
无论光一回来有多晚,她们俩总是有一人会一直等着他。
今晚是邦子在等他。光一刚进门,她就操着大阪话迫不及待地说:“光一,尝尝新茶。”接着,把茶端到了光一的面前。
“好香啊”
“敢情,比别的贵五十块呢”说着,邦子自己也尝了一口,“我那紫藤开的花一年不如一年,实在是让人担心。听说往根上浇点儿酒就可以了,是真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
邦子仿佛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对了,有你一封快信,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寄来的,我也认识那个人。”她卖了个关子,然后拿来了那封信。
光一急切地接过信一看,白信封下面的落款是佐山市子。他感到一阵心跳。
“她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儿”
“佐山夫人不是你父亲的老朋友的太太吗她人漂亮,手也巧。我住大阪时,在一次展览会上见过她。”
“”
光一见邦子在一旁看着不肯走,只好把信拆开了。
“里面是什么”
“是一张电影票。”光一取出电影票给邦子看了看。里面还有一封仅写了五六行的短信。
“什么时候的”
“明天。”
“她为什么请你看电影”
“信是几点收到的”光一反问道。
邦子终于觉察到了光一的不快,她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光一急匆匆地进了帝国剧场,看样子开演的铃声刚刚响过,走廊里不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