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迁就你。”
卡特挣脱他的拥抱,朝下走了几级楼梯,转身看着他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一切对我来说有多可怕吗哪怕听你说说都让我觉得害怕。你总说会迁就我的想法,但是我的想法里并不包括有人和我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弗格斯,你对我太重要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令我有如此特殊的感情。求你了,真的求求你,别逼得我内心产生负罪感,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弗格斯的脸顿时冷若冰霜,仿佛此刻他正站在福克兰山巅的寒风中,忍受着无情的蹂躏,眼睛里闪出了泪花。“两个人相爱时,总会那么做的。”他说。
卡特伸出手,搭在弗格斯的膝盖上。“这只是一种爱的模式。”她说,“是最普通的一种。但是部分原因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弗格斯。人们选择住在一起,是因为那比分开住要省钱,两个人可以活得像一个人那样经济。这并不意味着对每个人都适用,有许多人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遵从那种模式,另外一些模式同样管用。你觉得我不愿意和你住在一起是因为我不爱你吗弗格斯,这恰恰相反。和你住在一起反而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样我会发疯的,我会产生杀了你的念头。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不愿意和你住在一起。”
弗格斯推开她的手,站了起来。“你在瑞典待的时间太久了。”他吼道,感到喉咙一阵发紧,“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吧,什么爱的模式,什么遵从模式。那不叫爱情,爱情是是,卡特,在你的世界里,情投意合c温婉体贴c互相扶持,这些东西都跑哪儿去了”
卡特站起来,斜靠在墙上。“这些东西都在。弗格斯,我们俩一直都相互体贴c相互关爱。为什么现在要改变我们的关系呢为什么要拿我们之间那些美好的事物去冒险呢甚至是性。我所认识的情侣,只要他们住在一起,性也变得不那么令人兴奋了。两三年相处下来以后,他们甚至再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了。反过来,看看我们俩吧。”说着,她斜跨上一步,好与他平齐,“我们并不把对方看作自己的囊中物,因此,每次见面都带有激情。”她走近一步,一只手抚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握着他的私处。弗格斯不由自主地感到血气上涌。“来吧,弗格斯和我亲热一会儿。”她轻声说道,“现在,就在这里。”
这一次,她又得逞了,如同往常一样。
2007年7月5日,周四。
“与她父亲一样,她很善于得偿所愿,只不过手法比她父亲更为高明,但结果是一样的。”辛克莱尔总结说。
自从“杏仁饼”向她说明这个案件的情况以来,凯伦第一次摸清了卡特里奥娜麦克伦南格兰特的为人。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一个坚定要实现自己理想的艺术家,一个依着自己的心情需要有人陪伴的孤独客,一个只有在当了母亲之后才体会到人生着落感的爱人。凯伦甚至觉得,她是一个难于相处c却勇敢坚强的女人。“你知道她的生活中是否出现过与她有交集,想要惩罚她的人吗”凯伦问。
“惩罚她什么”
“什么都行啊。她的才华c她的地位c她那有钱有势的父亲。”
辛克莱尔沉吟片刻,“我想不出来。事实上,她在瑞典待了四年。她把自己叫做卡特格兰特,我觉得瑞典那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布罗迪麦克伦南格兰特是谁。”他伸展双腿,把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部位。“她在瑞典学习的前两年,在此地的一所学校上过夏令营课程,还搭上过几个在爱丁堡艺术学校上学时认识的人。”
凯伦直起身子,“我还不知道她还上过爱丁堡艺术学校。材料里没有这些内容,上面只说她去了瑞典学习。”
辛克莱尔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但是,她并没有在爱丁堡攻读梦寐以求的六年制私立学校,而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