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吗”
“她做什么了”菲尔伸着懒腰,哼哼地说道。
“她刚去过意大利。”凯伦踢了一脚废纸篓,“这个女人啊,她去了那栋别墅,向附近的邻居到处打听。那些邻居把不愿意告诉警方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她,这帮人都是顽固的左派分子。”
“等一下。”菲尔说,“我们难道不该感到高兴吗我是说,虽然不是意大利的警方,但现在总算有人替我们挖到了线索。”
“你过来看看吧,看看我的eil收件箱里是不是有贝尔里奇蒙德发来的关于她在托斯卡纳打听到的情况你再去我的文件盒里找找,看看她是不是发了什么传真,把她在意大利的情况汇总后告诉了我们再看看我忘了打开的语音信箱。菲尔,也许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但她就是不会告诉我们。”
爱丁堡机场。
贝尔盯着旋转的行李传送带,精疲力尽的她思路一片空白。整个路程中,她先是自己驾车到了位于偏僻郊区的佛罗伦萨机场,然后又从戴高乐机场转机。好不容易回到了英国,她还得再坐上几英里的车才能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可是床又不是自家的床。等了半天,传送带上终于出现了行李的影子。但是转了一圈后,她并未发现自己的行李。正打算跑到地勤服务柜台发脾气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行李箱笃悠悠地被传送过来。她知道,眼下自己的这幅狼狈相同苏珊查尔斯顿毫无关系,但是,无明业火总要找一个撒泄的点儿。愿老天保佑,让苏珊派人来接我。
从机场大厅出来,看到的确有人正在等她,贝尔委顿的情绪本该有所缓解。可是定睛一看,那人却是布罗迪格兰特爵士本人,这让贝尔的疲惫感瞬间倍增。眼下贝尔唯一想干的就是躺下呼呼大睡或者缩在沙发里喝上一杯。她不想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还要接受无休止的盘问。此刻她突然想到,自己并不是格兰特爵士花钱雇来的。对方顶多也就是支付一点差旅费,帮着张罗一点罢了。有这些服务当然不错。可是,她没必要每周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时地围着爵士转。不如就此把话挑明了吧。
格兰特朝她点了点头,行李在两人手上纠缠了一小会儿,贝尔不客气地让给了对方。两人匆匆走出机场时,贝尔发现旁人的目光不时落在他们身上。布罗迪格兰特显然非常惹眼,能有此等影响力的商人可不多。理查德布兰森算一个,阿兰苏格也可以算一个。但是这两个人是电视上的老面孔了,而且每次上电视谈的也不是做生意。她觉得格兰特爵士在伦敦不会为人注意,但是在苏格兰这地方,尽管他极力避免媒体的瞩目,但是眼尖的好事者仍然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是他的个人魅力吧,还是因为在苏格兰他就像是小池塘里的大鱼呢贝尔不想妄加猜测。
眼尖的不光是好事者。出了机场,走到一片禁止停车的区域时,贝尔看到一名警察正站在格兰特爵士的路虎车旁。他并不是来警告格兰特,或向其开罚单的,他是来确保爵士本人不受到旁人骚扰的。格兰特冲着警察颇有大人物风度地点点头,然后把行李装到车上,离开时又挥手向对方告别。
“真不错呀。”贝尔说,“我以为只有贵族才享有这样的待遇呢。”
格兰特脸上抽动一下,不确定对方是否是在批评他。“在这片国度上,人们尊重成功人士。”
“什么难道英国三百多年来的压迫还没有让这里的人改变吗”
格兰特直起身子,已然意识到,对方是在嘲弄他。让她放心的是,格兰特笑着说:“不,你们比我们更渴望成功呢。我觉得你同样渴望成功,安娜贝尔。要不然你大可以去报道发生在伦敦的那些耸人听闻的强奸案或者拐卖案,没必要同我合作。”
“有些道理。另外当然还因为我对事实的真相感兴趣。”话刚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为接下来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