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用到第五级时,八秒钟就能要你的命。当然,我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那样做的。帕特里克,听明白了吗”
从胸膛到脚踝,帕特里克的肌肉仍在灼痛。他的心狂奔乱跳,力量很快就耗尽了。
“你听明白了吗”盖伊又问。
“听明白了。”
“事情非常简单。只要你告诉我钱在哪里,就可以活着离开这个房问。然后,我们把你带回蓬塔波朗镇,你可以照常生活。我们对报告联邦调查局并不感兴趣。”盖伊停了停,摆弄着手里的铬棒。“但是,你要拒绝回答,就别想活着离开。帕特里克,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钱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知道,早就说了。”
盖伊二话没说,压下了铬棒。灼痛像沸腾的硫酸一样侵袭着肌肉。“我不知道”帕特里克极其痛苦地大叫,“我真的不知道”
盖伊提起铬棒,等了数秒钟,让帕特里克恢复平静。“钱在哪里”他镇静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
房内又响起凄厉的大叫。叫声冲出窗户,进入峡谷,并略微产生回音后消失在丛林中。
巴拉那州首府库里蒂巴的那套寓所离机场近在咫尺。伊娃一面吩咐出租汽车司机在街上等候,一面拎起了厚公文包。那只旅行包则留在出租汽车的行李箱内。
她乘电梯到了9搂。过道暗黑c寂静。此时快到晚上11时了。她缓缓挪动步子,注视着四面八方。到了那套寓所,她掏出钥匙开门,并用另一把钥匙解除了警报装置。
达尼洛不在寓所里。虽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她还是感到失望。电话留言机里也没录下任何信息。他音讯全无,这使她觉得更加着急。
她不能在此久留,因为逮住达尼洛的人随时可能来这里。尽管情况紧急,她还是放慢了脚步。寓所仅有三间房,她迅速地逐一察看。
文件柜里锁着一些文件。她不放心地打开三个沉重的抽屉,利索地将里面的文件装入达尼洛放在附近壁橱里的一只漂亮的皮箱中。这些文件大部分是账目单据,虽说数额并不大。他尽可能不留文件。每月他都要到这里来一次,存放家里的文件,同时将旧的文件销毁。
现在,达尼洛剩下的文件也要转移了。
她启动警报装置,迅速撤离。拥挤的楼房内,没人对她产生怀疑。她在市中心现代艺术馆附近的一家小旅馆订了一个小房问。此时差不多是苏黎世下午4点,亚洲的银行尚在营业之中。她取出一台微型传真机,将插头塞进房内电话机的插座。不多时,小小的床铺放满了一页页操作指南和授权书。
她感到疲倦,但并无睡意。达尼洛说过,他们将会搜寻她。无论如何她不能回家。她的思绪离开了钱,移向了达尼洛。他是否还活着倘若活着,正在遭什么罪他吐露了多少实情以什么为代价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开始整理文件。眼下还不是流泪的时候。
一般来说,经过那样三天的断断续续的拷问,会有良好的效果。原先比较牢固的精神防线被慢慢攻破。受害者在等待下一轮折磨时,恐惧程度加深。三天,大多数人都能被彻底攻破。
但是盖伊没有三天的时间。他的受害者并非战争中抓获的俘虏,而是联邦调查局通缉的美国公民。
半夜时分,他们撇下了帕特里克,任其在未来的几分钟里想象下一轮折磨的痛苦。他的身上布满了汗珠,皮肤的红,胸部胶布底下还渗出了血,这是因为电极贴得太紧,烧伤了肌肉。他急剧地喘气,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干枯的嘴唇。手腕和脚踝也被尼龙绳磨破了皮。
盖伊独自返回房内,在紧靠胶木板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周围一片沉寂,唯有帕特里克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