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动作的不可推延的现象。但作为那种陈述的基础的意识却是绝对唯一的使无偏见的人,即哲学上的外行虽然在别的学科中,他可能是个大学者把”意志自由”看作是某种如此完全直接确定无疑的东西,以致于他把它说成是无可置疑的真理,和全然不能相信,哲学家居然会一本正经地去怀疑它,而且在内心思忖,关于这一问题的一切空谈都是学校辩论的口才训练,完全是在开玩笑。但正因为由那个意识所给定的,十分重要的确定性总是就在眼前,以及因为人首要的和本质的就是实践的动物,而非理论的动物,所以他对他的意志动作的积极方面,即其有效性方面,比对其消极性方面,即依附性方面的感觉就要清楚得多。因此,想要使哲学外行理解我们问题的真正意义,并使他明白,现在要探究的不是他的每一次想要的结果,而是其原因,那就很困难了。他的行动虽然完全取决于他的想要,但现在人们却要求知道,他的想要本身究竟取决于什么,或者根本就不取决于什么,或者取决于某物当他想要时,他确实能够做某件事,同样,当他想要时,他也能做另一件事;但现在他应该寻思一下,他是否能够既想要做这一件事,又想要做另一件事如果照这样的意思向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你确实能够在你心中升起的相反的愿望中,既依顺这一个,又依顺那一个吗例如在两个互相冲突的财产对象中,既选取这一个,同时又选取另一个”那他就会说:”也许对我来说,选择是困难的,然而我究竟想要选择这一个,还是那一个,却是完全取决于我的,而不是别的什么力量。我有完全的自由来选取我想要的那一个。这时,我将完完全全顺从我的意志。”但如果有人这样说:”但你的想要本身,又取决于什么呢”那他就会从他的自我意识回答说:”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别的了我能想要我所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我想要的。”在他说后面这句话时,他并不是故意要重复同样的意思,或者也只是在他意识的最深处是依仗同一律的,只有依靠这同一律,后一句话才是真的。他讲的是一种他的想要的想要,就好像他讲到一种他的自我的自我,他这样讲的时候,看来是极其尴尬的。人们将他赶回到了他的自我意识的核心中去了。他在那儿发现他的自我和他的意志是无法区分的,但也没有剩下什么东西可以来评估这二者。因为在这里,他的人格与选择的对象被假定为是既定的,所以在作那种选择时,是想要这一个,而不是想要那一个的想要本身是否有可能和最后的结果不同的结果呢,或者通过刚才列举的事实,他的想要的结果是否就像三角形中最大角的对边总是最大边一样是必然无疑的呢这是一个问题,它同天然的自我意识离得是这样的远,以致它根本就不能理解这个问题,更不要说能有一个成熟小答案了,或者哪怕只有不成熟的意见,只需要朴素地将它提出来就可以了。因此,在特定的情况下,一个无偏见的,但在哲学上是外行的人,面对这一问题必然带来的困惑,如果他是真的懂得这个问题的话,就总是要躲到那种直接的确信后面去。这种确信如上面已说过的,就是”我能做我想要的,和我想要我所想要的。”他始终会重新这样来做,无数次地这样来做。因此很难使他面对这个他总是力图回避的问题。这也不能责怪他,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极其困难的问题。它的探究的手段深入人的最内在本质。它想知道,人是不是也和世界上所有其余的生物一样,是一种由其素质本身一劳永逸地决定了的生物。这一生物像自然界中每一个别的生物一样,有着它的特定的不变的性质,由于这些性质,它必然对正在形成的外界的诱因作出反应,这些反应因此带有它们的从这一方面来讲是不可改变的特点,其结果就是,能使反应发生某些变化的就只能是外界的诱因;或者人是否是整个自然界中唯一的例外如果最终能使他面对这个如此困难的问题,并使他清楚地知道,这正是他研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