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具有决定意义的问题是:在一个人们把来世生活看得不仅比现世生活更重要而且更确定的历史时期中,这一教义是怎样产生的呢我是不是上帝的选民这个问题或早或晚会出现在每一个信徒面前,从而使一切其他兴趣都黯然失色。另一个问题是:我如何确知自己处于恩宠状态对加尔文自己来说,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他感到他自己是上帝遴选的代理人,并确信他的灵魂一定得救。因此,对于每个个人如何确知自己是否是选民这一问题,在他的心底只有一个答案:只要我们知道上帝已经选定了,那么,我们就应该感到满足了。下一步就只能依靠那种出自真正的信仰的c对上帝的无言信赖了。加尔文原则上反对这样一个假设,即可以从人们的举止行为上推论出他们是选民还是被罚入地狱的人。这是一种不正当的企图探求上帝的秘密的行为。上帝的选民在现世生活中与被罚入地狱的人毫无外在差别,选民所有的主观感受,如“神圣化了的滑稽精神”,被罚入地狱的人也是有可能体验到的。但是只有唯一一个例外,就是:被罚入地狱的人缺乏那种使人期待的“决定性”,那种对上帝的笃信不疑。上帝的选民因此是c并且永远是上帝的不可见的教会。
很自然,对于加尔文的追随者们来说,最早如贝扎beza,采取这种态度是不大可能的,更重要是对广大的一般民众来说是不可能的。对于他们,“唯一的确定性”,即受到恩宠状态的可确知性,占据着绝对的重要地位。因此,无论在哪里,只要预定论受到推崇,是否存在一个绝对的标准来衡量谁是上帝的选民的问题,就无法回避。这一问题不仅在虔信派的发展中始终具有重要意义此派首先在归正会的基础上出现,事实上,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一问题有时竟成为虔信派的核心问题。但当我们考虑到归正会教义与圣餐仪式所产生的巨大的社会和政治的重要性时,我们便可以看到,在整个十六世纪,在虔信派之外确知个人恩宠状态的可能性起过多么大的作用。例如,一个人是否被准许参加圣餐,完全取决于此,而圣餐则是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的首要宗教仪式。
加尔文仅对因恩宠而产生的期待性信仰这一证据表示信赖,这是不可能使人满足的,至少当个人的恩宠状态这个问题出现的时候是这样,即使正统的教义从来没有正式放弃这一标准,首先是牧师的实际工作无法以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