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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用手指堵住耳朵,高叫着:“生命啊,永恒的生命,”踉跄着走向原野。无论怎样的文彩也无法与班扬这个补锅匠单纯的情感媲美。在监禁他的斗室中,他赢得了广大信徒的爱戴,因为他表达了一个虔诚的清教徒的情感,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使自己得救。这一情感在基督徒与他的同道人在途中广泛的交谈中得以充分的表现,那情形使人想起凯勒g一ttfriedkellcr的正直的卡马切尔一书rechtekaacher,只有在他自己确信他已得救后,他才想会到,假若全家都和他在一起,倒是也不错。同样的对死亡与彼岸的恐惧,我们曾在多林格d一llr笔下的里郭利的阿尔封索alf一n一fligu一ri身上清晰地感到。这种恐惧与当年马基雅维利在历数那些佛罗伦萨市民的名声时曾表现出的那种高傲的现世精神相去甚远,那些人在与教皇及开除教籍的威胁作斗争时提出:“对故土的爱高于对自己灵魂不得救的恐惧。”

    基督徒的恐惧与瓦格纳richardagner借塞格蒙德的口所表达的感情当然更是南辕北辙,塞格蒙德在他最后的决战前这样说:“代我向沃坦问候,代我向沃尔霍尔问候但你不要对我讲沃尔霍尔那易碎的幸福。”但这种恐惧在班扬与里郭利ligu一ri身上却产生了完全不同的结果:这种恐惧使里郭利面临各种难以想象的自我羞辱,而同样的恐惧却促使班扬与生活展开了一场不倦的c有系统的抗争。这一差异是如何产生的呢

    初看上去,加尔文主义在社会组织方面的无可置疑的优越性竟能够与这样一种斩断个人和尘世的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倾向有关系,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但无论看起来多么奇怪,事实上,这种关系源于基督教胞爱在加尔文式信仰所导致的个人内心孤独重压下所采取的特殊形式。首先教义就是如此,整个尘世的存在只是为了上帝的荣耀而服务,被选召的基督徒在尘世中唯一的任务就是尽最大可能地服从上帝的圣诫,从而增加上帝的荣耀。与此宗旨相吻合,上帝要求基督徒取得社会成就,因为上帝的意旨是要根据他的圣诫来组织社会生活,因而尘世中基督徒的社会活动完全是为“增加上帝的荣耀”。为社会的尘世生活而服务的职业中的劳动,也含有这一特性。即使在路德身上,我们也可以发见他以胞爱来证明职业中具体化的劳动的合法性。但在他看来,这仅仅是一个未确定的c纯理性的设想,然而到了加尔文宗那里,则成为他们伦理系统中的一个鲜明特点。胞爱只能为了上帝的荣耀而存在,而不是为服务,那么这种友爱首先只能表现在完成自然所给予人们的日常工作中;渐渐地,完成这些工作开始具有了一种客观的c非人格化的特性:只是为我们社会的理性化组织的利益服务。因为根据圣经的启示及人的天然直觉,我们所处的这个极有意义的组织结构以及整个宇宙的安排无疑是上帝为了人类的便利而创造的,这样,就使得为非人格化的社会利益服务的劳动显得也是为了增添上帝的荣耀,从而这种劳动也就成为上帝的意愿了。彻底摒除曾经折磨过其他一些人的神正论问题thethe一di以及所有那些关于世界与人生的意义的问题,对清教徒来说是不言而喻的,对犹太人是这样,甚至在一定意义上说对所有非神秘主义类型的基督教会也是这样,尽管他们各自的理由可能完全不同。

    加尔文主义在这种力量布局上又增添了同一方向上的另一趋势。个人与伦理之间的冲突即克尔凯廓尔所说的那种冲突对加尔文教来说不复存在,尽管该教要求个人对一切宗教事务完全负责。这里我们暂且不去分析产生这一事实的原因,以及这一事实对加尔文主义政治和经济方面的理性主义所具有的重大意义。加尔文教伦理学的功利主义特点正是起源于此,而加尔文教关于职业的思想中的特点也同出一源。但目前我们必须回过头来具体地考察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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