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早已经收了雾,看得清清楚楚是一片平静的水,一丝皱纹也没有。
“许是我的错觉”
“请用,格咕噜。请用。”
我又一跳。左面瞧瞧,右面瞧瞧。
“是谁你么”
“是我,是我。”
“你躲在哪儿”
“这儿,这儿,”好像我小时候养的蛐蛐儿似的,在我兜儿里叫唤着哩。
“咦,怎么怎么”
“你少不得我,我知道。”
“谁说的”
“你想我来的。”
“什么”我叫起来。“想你胡说”
我把宝葫芦掏出来,又使劲往河里一扔。它可好像碰上了顶头风似的,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落到了小路上。又一蹦,就往我身上扑过来。我拿手把它拍开,它又跳了几跳,终于跳到我的脚边。它说:
“反正你没法儿把我甩掉。随你往哪儿扔,我都不在乎。”
真是我怎么踢它,摔它,它可总死乞白赖要滚回我这儿来。它老是跟着我。除非拿刀子来劈刚这么一想,我手上忽然就沉甸甸的来了一把劈柴的刀。
“好,管你是打哪儿拿来的,我先使了再说”
一下子“啪”对准宝葫芦就是一家伙。
同志们知道,这时候我是在气头上,所以完全不去考虑会有什么后果。这么一个神奇的活宝贝又会说话,又会揣摩人家的心思,又会打别人手里给我搬东西来,又扔它不掉,你如今竟满不在乎地就那么一刀就那么简单要是在平日,我准会要这么想一想的。
可是当时我一点也没有考虑,就是那么一刀。
我一刀下去,把这个宝葫芦劈成了两半,才陡然觉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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