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葆,我鼻子不通气。”
这么着,我忙得简直没有工夫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了。
这可得考虑考虑。所以也没有确定。
这个想法真有点儿幼稚,是不是可是对是对的。于是我还想到要学飞机制造,或是学电气工业。
那些,当然都是以前的事。以前我也像你们似的,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所以也就照普通人那么立志愿:将来要学什么,要干什么。现在呢,我可已经成了一个不平常的特殊人了:现在我有了宝葫芦。现在,我就得有一号与众不同的特殊方法来立志愿,这才合适。
“我将来干什么”我这么自问自,问了好几遍。
哪一行都可以,我知道。都会有很大的成就。到了那时候,谁都得议论着这样的事:说是有一个青年为人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好事,立了一个很大的功劳。于是我的同学们都得惊讶得什么似的,全嚷开了:
“嘿,瞧瞧咱们王葆这个封面上的照片不就是他么”
有的同学会要说:
“可真想不到他在初一的时候,功课可并不怎么样。”
别的同学例如郑小登,就会出来说公道话:
“不价,基本上还好。他只是数学得过一次两分。可那也不赖他,因为”
“苏鸣凤,你读过这一篇没有这篇我访问了王葆同志。”
“让我念,让我念这上面说,王葆对祖国的贡献可大哩。”
同学们全都得拥到一堆儿,急巴巴地问:
“什么贡献,什么贡献他立了什么功劳做了什么工作”
一提到这一点,可就模模糊糊,简直搞不清了。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我走去开开窗子,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自己安静下来:
“别着急。我今天才头一天当特殊人,还没学会用特殊人的方法来设想我的前途哩。再多当几天当熟了一点儿就好了。现在我得照常做我的事。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嗯,我得给花儿浇浇水。”
窗台上有两小盆爪叶菊,一盆文竹,已经干了两天了。
我记性不好,老忘了这回事。爸爸还笑过我哩,他当着我同学的面,说我栽花是受罪。
“可是瞧着吧”我站在窗台跟前想着。“我的远大计划可以慢点儿订,可是我可以订一个目前的计划。我得订一个栽花计划净是些名贵品种,噢”
我一面想着,一面动手去理书包。然后我掏出我那本小本本儿来,写上了一行字:
“星期一2时55分:借科学画报。”
我在这下面画了一道红线,表示重要。瞧了瞧,又把这道红线加粗一些,因为本儿上也还有许多别的重要记载,也都是有红线做记号,只有粗些才显出更重要些。又瞧了瞧,我决计在那下面再加一道蓝线。
可是我刚一放下小本儿。想了一想,就重新把这本儿翻开,拿起红铅笔,一丝不苟地给那行字装上一个矩形的红框框。然后使劲“擦达擦达”打了些感叹号一共四个,一个角落上一个。
十五第二天我等到一有空,就去找图书馆小组的同学。我表示我要借一下科学画报就是我自己捐赠的那个合订本。而且说明:并不是我自己要看我已经全都看过了,只是为了替别人服务。
然而事情不凑巧:有人借去了。我打听了一下,知道借书人是萧泯生,下午就可以还。不过即使还来了,还是不能借给我,因为已经有五个人预约。这就是说,要等五个人都看过了五七三十五天之后,才轮得到我
“呵哟,那怎么行”我着急起来。“那第一个预约的是谁我和他通融通融,请他先让给我看,那总可以吧”
图书馆小组一查:第一个预约的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