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新厌旧”
可当新郎新娘走到她们跟前打招呼的时候,三个人马上都堆起了笑容:“祝贺你们新婚之喜。”
三个女的议论完了斗焕之后,又议论起自己的男人来。她们对三位丈夫今天的表现都很不满意,因为这三个人对斗焕不像她们那样“义愤填膺”。谁又会知道,这三个男人都曾经把初恋的纯真献给了少女素姬呢
在去机场以前,斗焕准备把剩下不多的时间都留给昔日的好友四人俱乐部的兄弟,他把第一个要去的地方选在了离婚礼场地不远的汉城大公园。搭着彩带c拴着气球的白色喜车载上斗焕夫妇就向果川方向慢慢行进了。我们硬被祖鞠塞进了一辆科兰多轿车,尾随在喜车后边走。虽然祖鞠老婆对人说:“我小的时候妈妈就说,这个车装的人多,对家庭来说很适合。”极力装扮出一副车主人的姿态,但实际上,这辆车不是祖鞠两口子的,而是一个野外摄影记者的,他出国之前没处交托,就连自己的公司位子一并交给了祖鞠,祖鞠只是暂时用一用这辆车而已。
三个女人一台戏嘛,往汉城大公园去的路上,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嘴就没有停过。可三个男的就像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一样,一个个正襟危坐,缄口不语,此时此刻,谁都不想说话。
我们进了一间设有地下茶座的啤酒馆。这家啤酒馆很大,看样子有二百七八十平方米,里边坐满了客人,吵吵嚷嚷,比市场还要热闹。对“喝”c“干”的声音我倒还不怎么在意,可对那些孩子哭c女人闹的场面实在看不惯,听了都头痛。别说我对斗焕老爱抖腿的毛病到现在还反感,就拿眼前的事来说,斗焕和我相比没什么长处,却走了桃花运,能沾年轻妻子的光出国,坐的小轿车也高一个档次,自己坐的这个低档轿车还是借别人光的,老得跟在别人的车屁股后边爬,真是没劲透了。在这种心情下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在汉城大公园,我们不是按照上学时习惯了的体操队形,而是照相队形,排在了祖鞠面前。祖鞠平常吹嘘的“自己是摄影专家”果然不攻自破,就连孩子也会使用的小傻瓜机,他拿起来还得盯着取景窗端详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摁快门。我们几个都对着相机做好了看似潇洒的姿态,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快门响,实在不耐烦了,我们就挖苦了两句:“相机里装没装胶卷啊”
“洗出来能给我们照片吗”
相刚一照完,斗焕就把西装脱下来搭在了新娘子的肩上,他这种大大咧咧的懒散劲看来就一直没有改过来。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究竟会不会长久,究竟会不会幸福呢对此我表示怀疑。斗焕又想起了身边还有几个孩子,应该给他们点什么,于是就走了过去。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叫正锡c秀京。”
“那么,你呢”
“噢,洪洙。”
“嗯,你到现在还不会说话,是不是”
“弟妹,她叫什么名字呀”
“美娟。”
“嗬,美娟,好秀气的名字呀。”
他问了一遍之后,三位母亲都说别让孩子扫兴,斗焕拿出钱来,给每个孩子一万元htk〗注: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元译者注ht〗的新票子。斗焕给钱的姿势也很别扭,纸币像夹香烟一样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就像在酒吧给小姐小费一样,叫人看了恶心。
临分手前,我们又进了汉城大公园的一家酒馆。斗焕想在临离开韩国之前再与大家领略一下韩国饮食的情趣,就要了一瓶忽悠酒和一盘煎葱饼。也许因为时近晚秋,公园里太冷,大家都钻进酒馆的缘故,小小的酒馆里挤满了客人。
大块头的金护士此时却变得十分活跃,她就像王宫里的正五品品膳官一样,每样御膳都要自己先亲口尝一尝,升洲的每一杯酒她都要抢过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