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考试无关,而且认为该考生从已考的题来看,若再做下去,完全可以及格。可怪的是,对系里的申诉,校方不作答复,因而田永继续按时报到c办理注册c交纳学费并完成学业,但在1998年3月18日,事情突起波浪,校方通知物理化学系,要求为田永办理退学手续。于是物理化学系c应用科学学院包括7名博士生导师在内的30多名资深教师联名上书校领导及原国家教委,强烈要该副校长认真听取他们的意见,更改对田永的处分。原国家教委教育司也就此致函北京科技大学,认为他们制定的对作弊学生处分与教委1996年13号文件不符。
但就是这位副校长置民意和法规文件于不顾,甚至态度粗暴地说:“我不管什么教委1996年13号文件,除非我不当校长,否则此案永远不能翻”,他甚至荒唐地说:“保留田永4年的学习成绩,让他重新参加高考,考取后立即发给毕业文凭。”成都商报
1998年9月23日。他这个补充性的条款,不只是蛮横无理,他置教委的文件法规于不顾,却偏偏要自行其是,让田永再参加高考后即发给文凭,请问他的这种决断有何依凭,如无根据,一校之长,该受过相应的教育,为何将自己的意识凌驾于民意和法规之上,是谁使他这样得意猖狂这种咄咄怪事,真是古今中外,闻所未闻。田永毕业论文答辩得了91分,全部大这课程排名全班第9名,被系上认为“历来表现较好,是个很有培养前途”的学生,不意竟栽在这种昏庸粗暴的手下,真是比窦娥还冤。要培养像田永这样一个“有培养前途”的学生,个人和社会将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其成本之高,对于我们这个教育贫弱的国度,可想而知。像这样的校长执掌高等教育会做什么样的成绩,读者诸君自不难判断。有点良心并遵规守法的公民自不可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清华大学前校长梅贻琦先生曾说:“我们只要想想,有多少办学的人视办学如做官,视学校如衙门,趾高气扬,颐指气使,使知一个大学校长之有礼地对待一切人们之可贵。”近代史资料总第70号以梅先生的要求,这位北京科技学的副校长,岂止不够资格当校长,实在连商贩应具备的温和的服务态度都没有。而今日大学的校长竟能如此一手遮天,这不仅表明我们的教育体制已不适应新时代之教育,同时亦深刻暴露了校长任命制的弊端,那些任命校长的行政官员是以一种什么态度来任命,是以教育的未来作想呢,还是任人唯亲任人唯钱的恶劣结果。而校长虽不必全盘照搬西方式的校董任命制,但民选c广泛听取民意并考察,终行任命,总可以进行试点,或许可以稍减那种武断任命之恶果吧。但是至今为止,不仅没听到这位副校长被有关方面惩处,更没有听到荐此人任校长的人,得到了乱荐人才的什么处罚,说不定他还有可能因此高升呢这就是中国的现实,有良知之人闻听此点,除了要求加紧改造不公平之社会外,还禁不住暗中抚膺痛哭吧。
当今大学里的校长,就连最称职的,也只不过是某一方面的专门技术人才而已。他们的知识有着极大的缺陷,甚至没有足够的教育思想和办学理念,更不用说对社会诸多弊端有清醒的批判和不屈的怀疑。一校之长丧失掉此种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兼容并包的办学路线,就不可能保护教师研究,不受强权意的干扰,也不可能爱护学生自由之思考,甚至心怕学生的创造力和思考超过了权力所能允许之范畴。自然这与校长之被当作官员任命不无关联,既是官员,也只过政治系统之附庸而已,哪里能有自己的办学理念,也不可有自己特立独行的发见。就拿执中国大学之牛耳的北京大学来说,我们随意点出几位校长,便可看出一个大学校长权力到思想逐渐弱化的轮廓,教育家蔡元培的办学思想是,“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建立了一种至今仍为人们所崇仰的北大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