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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1月22日于成都

    序章救救中国教育

    冉云飞

    教育的任务乃是设法去了解我们当前处身于其中的世界,并从事明智的抉择。

    舒马赫

    我们天天唱着“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实际上,中国人的危机感c威胁感,是太过薄弱了。妄自尊大,固步自封,盲目乐观,胡乱吹捧,姿意妄为,自欺欺人,给国家和民族造成了几多恶果

    何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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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教育界人士曾痛心疾首地说:中国的教育是不把人弄成废物就绝不收场。这种警策之语,实在使听者五内沸腾,于心戚戚,必欲腾播众口,以醒更多麻木之人而后快。我们暂且不管此话偏激与否,但它至少透露了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即中国的教育到今天已面临全面而深刻的危机,为个人进步与幸福算计,为国家民族未来着想,而解决这种危机于我们已刻不容缓。

    一位学者断言:有饥饿感的人一定消化得好,有紧迫感的人一定效率高,有危机感的人一定进步快。这样看来,中国在各方面的进步缓慢,固有许多原因,但其中一条便是与没有痛彻骨髓的危机感有关。因为我们喜欢喜鹊睁眼说瞎话的“形势一派大好”,而不像西方文化里注重乌鸦预言的万劫不复的危机。中国几千年的制度,使得喜鹊过甚,而乌鸦太少,即便偶有对现实社会的指陈,也多半像郑观应的盛世危言一样,先上戴上一个“盛世”的高帽,接着再来“危言”一番。中国在八十年代中后期,曾出现过像黎鸣主编的中国的危机与思考一类的书,更出现过中国问题学家何博传山坳上的中国这样振聋发聩的著作,可惜这一切在进入九十年代后已成绝响。中国知识界更是流行着“启蒙过时论”,像现代化的陷阱这样忧时患世的著作,是少之又少。其时说启蒙在中国过时的人,真是有睁眼说瞎话的绝大功夫以及让人生畏的勇气。而西方文明发展的历史,几乎伴随着一系列的乌鸦的聒噪声,可以说是一部预言和揭橥危机的历史,从赫西俄德开始,我们可以开列一系列长长的名单:柏拉图c亚里斯多德c马基雅维里c霍布斯c马尔萨斯c斯宾格勒等。而在危机四伏的当今,更是不管乏成天说世界陷入危机泥淖中的人,如蕾切尔卡逊的寂静的春天c巴巴拉沃德和勒内杜博斯主编的只有一个地球,奥雷利奥佩西的未来的一百页罗马俱乐部总裁的报告等等,实在是指不胜屈。

    做一只喜鹊固然更省事,而且会立马得到当下体制对我们的赏赐。但是如果忽略我们周遭的危机,险象环生的危局,那么我们或许连做一只喜鹊的机会也会被各种深重的危机席卷而去,葬身不能自拔也不能他救的泥淖深渊,届时无药可治,才真是追悔莫及。我们也就不会看到“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这样便宜的事,而是相反。

    更加危险的是,当今“剪不断,理还乱”的各种危机是一张无法拆开的大网,是互相影响的连环套,处理某一方面的危机,无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显示了危机天崩地解般的灾难性,以及山呼海啸般涌来的处理难度。而教育的危机无疑是这些危机的中心,因为教育不仅关涉到现实的发展与进步,影响到个人c群体以及一个国家光明的未来,而且更是影响社会进步及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原动力和催化剂。因此解决教育方面存在着的危机,无疑是找到了化解矛盾的枢纽。基于此,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前主席埃德加富尔曾在他提交的关于国际教育发展问题的报告中尖锐地指出:“教育是形成未来的一个主要因素”。尤是在我们这个贫穷且教育并不发达的国度,应该引起政府和整个社会的深切关注,否则不仅个人不可能得到受教育的基本权利,人权当中的生存权c发展权的实现将会沦为空洞的套话,恐怕就是中国的“球籍”亦将不保。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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