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翻开,是我唯一留下的祝福。
来自秦桑的请柬,然而她已经结婚一年了,辗转属于我的邀请为保留至今,终于回到了我的手上。我也相信我的祈愿,无论在穹苍之下的那个地方,也一定能归到想去的地方。
秦桑低绿枝,燕草如碧丝。
何燕草在北京念完大学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再没有回到过这里,这个没有秦桑的城市。
那是又一个下着大雨的天,画着浓妆的女人踩着二十公分的恨天高,摇摇晃晃站在公车上,随着人流挤去cbd的格子间。那些红男女绿若不是埋首玩手机,就是高傲的扬起脸,相互看不起,却又过着日复一日的平庸生活。
秦桑靠在一根凳子上后背上,从包里拿出面小镜子补了个妆,完美随后车子到站,她赶紧收拾东西,把挂在手腕上的自动伞拿下来,跟着人群下车去。
外面的雨很大,堵在前面的人都在车门口撑伞,她也整装待发。忽然旁边有人挤了她一下冲到前面,一枚硬币滚落在她的伞中。
脚沾地,哗啦一声伞被撑开,那枚硬币从空中跌落,落在柏油路上发出丁零的声音。秦桑是听到什么声响,感觉到有个冷硬的东西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然后低头看到一枚硬币一路滚到前边,滚到一双皮鞋边。
“喂,先生”她在雨里喊了一声,抬起头来。
那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地上的硬币,只是盯着他,如当年在奶茶店,挠着脑袋,却没有当初的阳光。
“桑桑,我找了你很久,终于等到你了。”
为这一句,我开始漫无目的的流浪,只有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归来的方向。
叶沧浪把请柬交到我手上时,终于如释重负一般。
当初我走得那么彻底,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去了国外,深造倒是其次,只是觉得,异国他乡,总会有他当年的味道。这么一来联系不上我,这份请柬终究是晚了,也算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秦桑说,她会把我那一份一直保留下来,她和何燕草那样都能再天南海北遇到,我沾沾喜气,也必然幸福吧。
至于沧浪,别多想,她可没有和邹林在一起,不然我们当年那些个同学,不就成了对子大会了么。
这个神棍在大榕树下许了一个当时看起来最幼稚的愿望,那是什么,噢,身为资深腐的她希望有看不完的男男漫画,结果这么些年,她还真去了男人最多的地方。你说男澡堂不是吧,总不会女扮男装混进去啊,可别脑洞太大。
学了建筑设计的叶沧浪时常戴着安全帽在工地上溜一圈,然后眼冒金星扯过人吧啦一句:“喂,你绝不觉得那俩男的很有戏啊”
听她说话的人每每抽一抽嘴角,她就信誓旦旦拍拍胸脯,“别不信,美女我可兼职算桃花。”
那其他人呢,当初可是许了不少愿呢,你们的愿望如今都实现了么
师述言听说后来混得很好,风生水起又一青年才子,至少当年初中毕业后,也没有机会见一面,他的所有倒是真的成了传言。
直到去年,我学业之余做了个项目,谈判桌上,同事cra使劲摇晃我,指了对面那个跟我们竞争的团,“哇,那个中国男人,很有味道啊。”
被指的中国男人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礼貌一笑,但这仍挡不住他杀伐果决的气势。
我在想,难道是老天觉得我生活闲得慌,于是空降一个师老大,让我找找童年的激情与热血
是吧,人生到处都是火花呢。
连卓萧这个当年走得可怜兮兮的人儿,如今早就发家成了土老板,还拐了大学毕业挤人才招聘会的卓海图,后者如今可稳坐第二把交椅。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觉得我内心又变得强大了。
不远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