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警察追回了那只遗失的女士手提包,葬礼上他木然的打开,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美术用品,只有一束近乎枯萎的雏菊。
那束雏菊,是她带给儿子的礼物。
她想告诉他,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却也从来没有忘记那个许诺。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
之后,他和舅舅在意大利住了三年,他大病了一场,病到差点死去,没有昏迷的日子,他拖邻居的金发少年为他向中国寄了封信,带着他一生的绝望。
原来在那个手链握到手上开始,你就不仅仅是如妹妹一样宠溺的人,是我一生都想守护的人。
反反复复的治疗,直到那封信被退回他的手中,成为了他奇迹的信仰。
可是他还是不能一辈子护她,秦主任的报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未来,谁也说不准,今天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变成明天的遗言,就算生命没有那么残酷,随着年龄步入中年晚年,也会越发脆弱凋零。
于未然在书架上抽出一本胶皮封的精致笔记本,将那张写着字的同学录卡在最后一页的胶皮封套里,用手指慢慢展平。
良辰似可待,却已近阑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有点想开在番外里的,但是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必须在这里交代一下。
全本书马上就要完结了,这是第一本将完结的书,感谢一路相伴的小天使们,谢谢你们不放弃一直坚持,一直支持。小姬会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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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十章以内完结本书,谢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默默支持,小姬会继续努力的~
教室前面的铁门要被带上,梁深深再一次拉了个缝,支个脑袋进来看我,小声的问:“阑珊,你真的不去上体育课吗”
趴在课桌上,捂着脸埋进两边成堆如山的课本里,闷闷地回答她:“不去了,不舒服,待会老师要是点人,你帮我请个假。”
梁深深也没有在劝我,可能真的以为我不舒服,或者大姨妈不按时造访,于是应和了一声,追着前面还没有下楼的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走了。
四面静了下来,只有隔壁老师带着小蜜蜂讲话操着一口夹生普通话的破音声。我抽了一本模拟卷,据说一个月出一本那种,每本颜色不同,从分类整理到模拟金卷到什么押题宝典,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题花个几十年也做不完。
我强打着精神做了两道题,涂涂改改不下十次,然后放弃了,把它垫在桌面上,抹了把脸啪在上面,以预防待会枕得久了硌得手麻。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会下意识摸摸额头,然后骂一句胡思乱想。
不是什么玄幻小说里的废柴,然后走了狗屎运开金手指逆袭,也不是什么天才,走着什么光辉万丈的路等着后来的人匍匐在脚下顶礼膜拜。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国学生,是夹心饼一样中间的人,怎么看都很平凡。从不认为有人能拯救世界,也不认为世界需要我们拯救。
啊,谁拯救得了谁虚荣爆表才是。
迷迷糊糊之间,竟然有些困意,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那些逃避的东西终于耀武扬威而来,该死,我咒骂一句,陷入介于真假之间的迷雾中。
“啪”什么声音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谁在昏暗的按下了开关。
把书摔在一边的假山石上,我跳起来,伸了个懒腰,“马上一模了,可是物理还是很难啃,数学也挺折腾人,我要开启刷题模式,非诚勿扰啊哈。”
我的目的是让气氛活络一点,结果半天没得到回应,赶紧捡起书裹了个卷,敲打了两下于未然的胳膊,“喂喂,spy思考者呢说真的,你说买个东西谁还用三角函数啊,走在路上怕摔倒还得测测摩擦,难道这个时候有阵风来,还能说一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