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根本不会感激,也会倾其所有去帮忙。我实在不明白,受了气憋着也就算了,难道这个世道真有以德报怨。
这个喜欢不时戴个熊猫帽,穿着带有卡通形象的稚气的少年,一身的暖男气质一直深得女生欢心,而男生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
之后,当展寻愿意同我分享他的秘密时,我对这个少年更愿意投以善意的微笑。
门被穿堂风砰然砸上,一分钟后,母亲冲了进来,径直扑到窗边,风终于在屋子里消弭。
“今天是吹得什么妖风。”她自个呢喃,也没搭理我,关了窗就又出去了,如入无人之境。等她走后,我把厚实的窗帘拉开,天空奇异的昏黄,带着风雨欲来的灰暗,而风急速来去,撞击在玻璃上发出诡笑般的尖锐声。
风云将起,总有某种事要发生,我心中惴惴不安。
我穿着拖鞋剔剔挞挞的下楼拿纸巾,母亲竟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屋内外光线黯淡,电视的白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有些渗人,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在她的眼中肆意暴露。
顺手打开了客厅的吊灯,母亲看了我一眼,匆促中恢复了表情竟还热络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的手,嗔道:“多大个人了,剪个指甲都能把手剪到,等等,我记得这里放了点创可贴的,我找找。”她还竟坐在地上,真的认真找起来。
余光见我望着电视的方向,她迅速拿过遥控器关掉,慌乱中有那么一丝掩饰,“拿着贴上,快去写作业。”我不由多看了一眼,这话和平日一样,但语气更加轻快,母亲此刻心情一定大好,可是心情好,何必遮遮掩掩。
看书看到一半,忽然水笔写不出字来,我急忙拆出来找替芯,这才想起家里没有了,前两天一直念着添置,后来一拖又给忘了。我带上钱和手机,又顺手拿了把自动伞,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客厅已经没人了,书房关得严实,我想出去超市随便买点应应急,很快就回来,便也没有同母亲说。
风仍旧呼啸,但是比之刚才已经小了不少,至少走路还不吃力。我买好东西回来,走到小区门口,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晃过去,我揉揉眼,不该是他呀,现在还没有放假。
我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跟上去看,这一带高级住宅区连着未开发区,平日里走动的人挺少,我冲晃动的树影边看去,忽然拐角伸出一只手将我一带,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眼看着自己的声音消失在唇边。
“啊”
cepide57
他,是在哭吗
眼光向下,看到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手上的铜指环只剩孤零零一颗,我的心终于平稳落地。可是,他真的在哭吗记忆里恶劣,桀骜,特立独行的他好像难以想象他的哭泣。
捂着嘴唇的手慢慢就松,无力的垂落,我感觉到他从背后抱着我,头的重量都落在我的肩上,有些炙热的水润湿了肩上的衣料,慢慢变得冰冷。
“明知是奢望,可还是要希望,可我怕,最后终归失望。”
他低声叹息,无不溢满辗转反侧的柔情,忽然低声咒骂一句。
“你怎么这么蠢,我见过最蠢的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懂,不懂我”
“哗啦”横亘在前胸的自动伞忽然被碰开,惊碎这一帘幽梦,夏戎从恍惚中抬起头来,表情晦暗。我趁机猛地推开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后怕,幸好,幸好,还未来得及出口。
我匆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扭头就走,夏戎也并没有追来。如不是这么真实,我恐怕都会怀疑这不过是一场影像混乱的梦。
回到家的时候灯火通明,母亲已经做好了菜,而父亲竟然从应酬中赶回来吃晚饭,我觉得今天着实有些不正常。
母亲破天荒添了两碗饭,顺口道:“我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