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镜,忽然泪流。
十二岁的我如此尖锐,全无顾及旁人的感受,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在想,于未然当时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和心情呢
那个少年,一直相守相护的少年,是不是也为我的冰冷拒绝而心寒呢。
所谓骄傲,不过是冷了心,强迫自己飞到更高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七夕又到了一年一度要被花式虐狗的日子,然而目测只能继续码字。。来个人陪我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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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pide16
传说一千只纸鹤,一千个愿望,愿得岁岁团栾,愿得经年静好。
我用母亲缝补的线仔细地将每一只纸鹤都串起来,一串挂在爸妈的床头,一串挂在奶奶的房间,剩下的都挂在房间的窗户上,密密如帘。
唯一记得,那一回眸如画嫣然,大气磅礴。
可是我始终想不起当时究竟许了什么愿。
推开窗,表姐正和母亲打羽毛球打得火热,听说姑姑和姑父因为人事调动准备去另外一个城市发展,出了省,挺远,有意思让表姐一起转走,当然表姐死活不想离开这里。这一日她与姑姑意见相左,争得面红耳赤越发觉得没意思便跑过来散心。
我倚着门框看她俩来回奔跑,挥汗淋漓。
表姐眼尖,瞅到了我,立刻停了下来,母亲向我招手,面露不善,“整天躲在屋子里干嘛种蘑菇么”
面对母亲的问话,我习惯性忽视,拎着个小手袋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表姐凑过了,抢过袋子,把脸伸到里面。
“啧啧啧,还打毛线,你这是从小往贤妻良母方向靠啊。”
余光里看到母亲的脸色有点不佳,也是,在她看来,我的好耐心从来不为她,做一个小棉袄都不够合格,更别说贴心。
母亲干咳一声,“有这闲心不如好好看看书。”又似漫不经心随口补了一句,“这又是要送给谁的”
我面色不改,“毕业礼物。”
母亲还想说点什么,被一个憨厚的声音打断。
“阿姨好。”
“家念来了。”母亲微微颔首,脸上端出高雅又冠冕堂皇的表情,“你们玩着,我去给你们削点水果。”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偏头发了会呆,表姐和朱家念已经打过招呼了,对话方式如下。
表姐说:“猪大肠,好久不见”
朱家念愤然,“母大虫,丫的不厚道,瘦胸瘦臀肥腰肥脸”
亏得我憋着笑,从表姐手中顺走手袋,坐下开始穿针走线。这俩人谁都不肯吃亏,过了会自觉没趣就来找我茬了。
“围巾啊,漂亮,丫的手够巧的啊,”朱家念冲我挤眉毛,一副“有猫腻,坦白从宽”样,“我保证不说。”
我偏不如他意,心中更是不能让这大嘴巴知道,保不准明天就公布全世界了,于是端得深沉架子,倒是真的沉得住气。
“只是送给别人的还礼。”
朱家念将信将疑,但看我一脸淡然,暗自腹诽:宋阑珊平日里如此冷冰冰,除了咱几个好的,其他男生都拒到南极洲去了。于是心念一转:这多好的姑娘,等咱混出道来了,非得拉拉皮条。
故而又一副癫狂得意,一个人自大自乐。表姐赠了个超大号白眼。
“喂,给咱也织一个吧。”
“呵呵。”朱家念以为我要拒绝,但本人却反常三分悦色,让他不由发嘛。
我一本正经在袋子里掏了掏,拉出一个黑不拉几的半成品,“有个失败品要不要。”
表姐为我这认真劲“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