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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真的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没有人能给我答案,这世上也没有答案。

    我只知道文音笑得越来越勉强,她永远都会把悲伤藏得很好,躲在小小的壳里。她只会对我们笑,但我知道,有一天这种笑容,也不再美丽,不再纯净,我看到很多东西,复杂,害怕,惊疑,还有无限放大的自卑。

    有一次我们到朱家念家里聚餐,饭桌上何阿姨打开了话匣子,自然就口没遮拦了,我们这堆人有什么破事没被朱家念叨叨过,偏偏文音话少,家里情况又比较尴尬,所以也没详说。何阿姨又是个实心眼的率直人,每每那时问起,我就丢一圈眼色,然后于未然打头阵,大家依次端着饮料念祝酒词,让何阿姨乐得合不拢嘴早把问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三年级结束的时候,宴席终于陆续残缺。

    秦老师是第一个走的,她本就过了教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来。她离开得那样悄然,直到新的班主任出现,我们才获知了这个消息。

    她却带走了我们的思念和无知的幼年。没有忧愁没有机心的昨天。

    一同走的还有另外一位过了教龄的老师,因此我们班和孔羽她们班都被并入了其他班级,我一下子失去了归属感,在陌生的地方,我像沧海一粟,渺小到仍由命运的舵手起锚掌舵。

    新老师姓叶,也是个语文老师,年纪比秦老师小得多,可是她没有秦老师温柔,也没有秦老师亲切。每天都是凶巴巴的模样,不怒而威。因为脾气不好,那时常会打人,答不上问题会大骂,惹得她不满意也会打骂,班上男生没少挨上几下。我因为一次晃动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被她狠狠瞪了好几眼。

    我看着书,就会想起秦老师,从一年级就开始上的作文和奥数,有一天突然换了人,就不再那么适应,虽然叶老师也讲的很好,可是却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变得懒散,像完成一个任务一样每个周六两点一线。我喜欢在作文课上听着秦老师用温和的声音布置题目,有时不按牌理出牌,我突然兴致大好来一首诗,她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声情并茂的朗读一遍。那种声音,就像小时候母亲在我床边,拿着一本故事书轻轻地念。

    第二节课下课,所有人都涌到了操场。我在人群中匆忙地寻找孔羽和姚文音的身影,自从重组了班级,我和文音就分开了,好在还有个孔羽和她分到了一个班,可以相互照应。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文音了,最近女生间的流言像洪水猛兽一样,我越发担心。

    孔羽她们的班级与我们相邻,所以站地也靠近。我看了好久,终于看到穿着大红色风衣的她,像一面艳烈的旗帜,张扬得展开在风中,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区别。我骗自己没看到,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那个时候那么尖锐呢,一眼就认出了一旁和她说笑的那个女生,是年级里出了名的长舌妇。我怎么也没有寻觅到文音单薄的身影,疑惑越发浓烈,想立刻冲过去问清楚,可是广播已经响起,我不得不管住自己的脚。

    “第二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雏鹰起飞”

    各种杂念纷至沓来,我的脑子被塞满了,以至于手脚不协调,跳错了好几个地方。于未然在我身后,狐疑地看着我。结束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找我说话,我已经奔向孔羽的方向。

    孔羽看到了我,吹了声口哨,把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怎么没看到文音啊”我开口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孔羽的眼神有点不自然,幽暗光轮反复,黯然复杂与无奈交织。她轻轻开口:“在教室吧,可能不舒服,就没来。”

    “嗯。”我应了一声,没在追问,孔羽这才慢慢溢出了嬉笑,好像心中提起的东西终于可以小心放下。

    我对她说:“周末叫上文音,我们一起去旱冰场滑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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