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知道想念是什么呢
就是那一年,我被送回了这个小城,也是那一年我从此忘却每夜的温言细语为我念春夏秋冬故事的温馨。
我的个子一直很矮小,瘦骨嶙峋的,典型的营养不良。虽然如此,我的童年里似乎很平静,没有那种爱欺负弱小的屁孩,自然也没有英雄来救美。
如果要说我的家庭,那就是一本念不完的经。
怎么说呢,我出身在一个书香与杏林结合的世家,爷爷一生治学,以前是文化人,像大多数知识分子在大城市大展拳脚,后来闹,便回了这个小城市再也没有离开。奶奶却是不识几个字,但祖上行医问诊,医术多传男不传女,估摸着那个时候挺乱,也就秉承女子无才便是德,反正一纸包办婚姻,就决定了此后一生。
父亲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没当过知青,上学的时候高考制度也恢复,是家里吃苦最少的,可能是因为年龄,所以最受照拂,前面几位伯伯姑姑,大都承袭祖辈,入了医道,做了教育,或者正正经经的传统职业。唯有父亲,被寄予期望最高的一个儿子,偏偏剑走偏锋,要弃文从商。要知道,在一个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传统意识家庭中,商人的满身铜臭本就不为文化人所喜。
九十年代初,人们的经济在改革开放后稍微好了,但那也仅仅局限在沿海地区,那些内陆人羡慕的大城市。说起经商,可非现如今大企业大老板那种光鲜亮丽可比。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问题还无法一蹴而就,就像城市的排外,城乡的界限还是依旧如此鲜明。
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父亲和母亲结婚了,但在当时这显然不是一场令人愉悦的婚姻。
我的母亲是一位建筑工程师,听起来高大上的职业,其实也不过带着安全帽,在工地上晃。她不是城里人,一个从乡下走出来的勤勉姑娘,再能干,也会被城里人套上门不当户不对的传统观念。奶奶极力反对这桩婚事,为此事不知争吵过多少遍,父亲却又固执得极力揽下。
很好,在这里我忽然觉得父亲勇气可嘉。
那个时候父亲还在创业的初期,日子十分艰苦,和奶奶闹翻过后,更是断了一切支援与后盾,真真实实的白手起家。直到最后,爷爷奶奶也没有拿出一分钱,包括婚宴,都是爸妈相互扶持,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这种往事,听千百遍,换来的也只是唏嘘或感叹,或者打动我们的那个时代的爱情,但是,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很多年后,我才又偶然得知了另外的原因,也开始明白,没有什么是单向的,一个事情的促成,往往就像老树根,错综复杂,千奇百怪。
据说那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父亲结婚那年,奶奶翻遍了老黄历,斩钉截铁的判定这时结婚一定生女,所以多加阻挠。是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没有完全过渡过来,家族里实实在在男丁稀少,我上头也就一个哥哥,当个宝贝疙瘩似的。我们口口声声说不信命,可是命运有时候就那么真实。
于是,我,宋阑珊,来到了这个世上,印证了那个预言。
一切就像豪门小说,亦或是现在八点档的狗血剧,但确确实实发生了。
然而命运兜兜转转,却最终又回到原点。在我两岁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被送回了小城,生活在了爷爷奶奶身边。
我小时候又哭又闹,一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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