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几年,也算不辱师门吧。”尚千秋不无得意。
“那我”
“呵呵,我若要拿你,又何必单独跟你说这些。你品性不坏,误入歧途而已。况且,此案十有会不了了之。这并非我能左右。走,跟我去驿馆。如那个织工未死,希望戴宗这份薄礼能换她一条性命。”
尚千秋走了两步,发现马天复呆立原地,道:“怎么了?走啊?”
“你就这么放我一马?你不是人称铁面神捕吗?”马天复难以置信。
“呵呵,人前铁面罢了。有句话叫法不容情,那是放屁,律法不外乎人情才是正理。法者,上为社稷下为黎民,然法非全法,清平世上多少不公事,阎王殿中几许被屈魂?我身执法,但求合情合理,即视之为合法。”
去驿馆剩下的这段路,马天复神清气爽脚步轻快,几次差点要跟尚千秋并肩而行,对尚千秋自然是有问必答。
尚千秋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马天复的师门与武功。即便马天复如实相告,尚千秋也还是不知道谁是“青田怪医”,什么是“玄功”。但听说玄功来自一本无名古籍,且书上其余篇章皆与武功无关,尚千秋惦记上了那本古籍,认定是一本未出世的道藏,想看看。
马天复心想除去武功,那不过是一本稀罕些的古书罢了,毫不犹豫应承下来,答应给尚千秋抄录一份反正他打算年底要回一趟青田。再说,有了这本书,二人也算有了交情,到时候马天复不由心中偷笑。
眼看离驿馆越来越近,马天复的好心情变得忐忑不安。
“大人,您看我是不是就不进去了”
“废话,你不进去我带你来干什么?进去了,我不叫你说话你就别说话,明白么?”
驿馆大门口c走廊都有锦衣卫巡值,见有人来,刚欲阻拦,尚千秋与马天复竟闪身而过,直奔一间门口站着人的房间而走。
“干什么的?”门口那人拔刀在手。
“找你主人一叙。”尚千秋笑道。
守门人脸色大变刚欲发作,门内有人说话:“小飞,请进来。”
“哼!”小飞站到一边,转而怒视马天复。
这小飞,不是那天的黑衣人又是谁!马天复偷偷拉了拉尚千秋的袖子,尚千秋确把他手甩到一边。
屋里正中央摆着一张躺椅,躺椅上躺着个人,两只胳膊放在扶手上,手臂上的夹板尤为醒目。
“纪大人,”尚千秋拱手道,“昨日便闻纪大人积劳成疾卧病在床,但因公务繁忙,未能及时探望,还请赎罪则个。”
纪大人笑道:“呵呵,不便还礼了,尚总巡。久闻铁面神捕大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马天复万万没想到这二人就这么客套起来,特别是那个纪大人,居然看都没看他一眼。
尚千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纸封:“略备菲仪,聊表心意。”
“呵呵呵呵,小飞,承着。”
尚千秋把还在门口晃荡的马天复拉到跟前道:“纪大人,这是我同门师弟。来,还不拜见纪大人。”
马天复心中暗骂,行了个大礼。不过心想这纪大人又不是没拜过自己,这回扯平了。
“呵呵,见过了,见过了。免了吧。哎呀有劳尚总巡挂心了。”
“恭喜纪大人,此番高家惊天巨案告破,全赖纪大人坐镇合肥运筹帷幄把控全盘,奸人才难逃法网。”
“哦?”
“就在刚才,最后一名凶犯已经伏诛。虽无活口也无妨,蒋家案便是铁证。如此一来,高家老少十口死而瞑目,庐州府百姓心安,天下士子皆感念大人恩德。”
纪大人愣了片刻,打个哈哈:“哪里哪里。此番全仗上下齐心将士用命,纪某一人怎敢居功?只是不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