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货色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手法有些新奇罢了。可宫里有些人就图这个新鲜,这不,还要我亲自跑一趟。也活该他们背时,撞上东平王府的人,咱家也只能礼让了。”
“是是是,公公所言极是。不知这‘百鸟朝凤图’”
“呵呵,这图嘛是武英殿边景昭画的,咱家也没见过。你就别动其它心思了,安心找人吧!只听说天下唯这里的金姑娘一人才能将此图全图织成小小一件蔽膝。东平王府上老夫人跟皇后娘娘提起了这档子事儿,呵呵,现在嘛倒不会把老夫人怎么样,只是事情没办成,小鱼小虾们怕是有不少要倒霉了。”
李象斗听了这话,道谢起身,扭头就踢了还跪在自己身后的人几脚:“还撅着干什么?找人,出城搜!顾不得那么多了,蜀山帮的人都行!”
按规矩,事情要先让督捕司定个性,才好让蜀山帮来参与。民案武案,各归各管。可此事已经不在民案武案的范畴之内,李象斗连夜召来蜀山帮帮主丁云松,公文都没下就要蜀山帮出人帮忙。既然已经这样了,到时候有人追究,也无所谓多加一条罪名。
李象斗自觉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伙贼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王府来接人的时候来,劫走了金姑娘还打伤了王府的人。江湖匪类大白天进城作案在整个直隶自大明开国以来都没听说过几起,现在居然还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事怎么偏偏出在庐州!
李象斗心中烦闷,背着手踱了两圈,突然指着一个人道:“那个谁,你干什么的?”
“哦,禀大人,草民蜀山帮刑管管事陈容。”
“你们帮那个,被人打伤的,醒了没?本官要问话!”
“还没醒。”
“赶紧弄醒他!都什么时候了?”
“这此人内伤颇重,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
“你们帮的人查出什么来没有?”
“从现场痕迹及伤者伤情来看,这伙贼人中有一两个的武功走的是北方武军的路数。其余的像是济水一带的民间武功。本人推测有两种可能,一是本地人雇凶作案,二是贼人寻本地人作内应”
李象斗大发雷霆:“全他妈的废话!我问你贼人现在去哪儿了!他们把金姑娘带哪儿去了!”
陈容躬身告罪:“是是,我去把他弄醒,详加盘问。”
此时,马天复正在床上打坐运功疗伤,床前矮个子中年人满脸焦急看着他。
“好了没!”陈容风风火火推门而入。
马天复眉头一皱,捂住胸口,勉强答道:“暂时死不了。”
“兄弟,对不住,”陈容坐上床沿抓着马天复的手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说说。”
“嘶——疼!二位管事,我昨晚从五味坊回家,正好撞见这伙贼人,地上躺着好几个人,还有我们自家弟兄。我当时没多想,就跟他们动上了手。那匪首武功高强,我跟他对了一掌,他只伤了手臂,我却已动弹不得。若不是帮里弟兄及时赶到,我恐怕已遭了毒手!”马天复声音虽虚弱,叙述还算清楚。
“那金姑娘呢?她被从哪个方向带走了?”这才是陈容关心的问题。
“我那时自身难保,无暇旁顾。”马天复答了这句,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陈容大急:“罗守忠!你内功深厚,可否帮他疗伤?”
“我没办法。这小子练的内家内功,我开始不知道,贸然输入真气,差点弄死他。”
“你外管那么多人,连个会内家内功的都没?”
罗守忠是外管管事,又比陈容年长,陈容情急之下言语有些冒犯他也不介怀,道:“督捕司中应有内家高手。对了,青阳山高望远是内家外家?真不行去问问余大敏和徐万金他们。”
马天复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