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老下有小,谁都是家里顶梁柱,这根本不是不合适去的理由。他这话完全就是说给余大敏听的,意思是你这老脸不一定好用。可黄小二听起来就十分刺耳了,这不就是说他黄小二哭穷?还懒?
黄小二冷笑道:“长老所言极是。所以我决定不能再这么呆在合肥了。我想要什么,我要自己挣回来。小二先回去收拾东西了。”说罢迈开大步转身就走。
“站住!”余大敏喝道。
黄小二的确在气头上,但余大敏这声喝自有一股威势,黄小二还是停下了脚步,不过并未转身。
余大敏看看丁云松和余秋,丁云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余秋也皱着眉头,估计是不满老爷子在这时横生枝节。至于欧阳恭,余大敏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想法,所以不想和他说话。
“小二,你来,我有话跟你说。”余大敏终于下了决心,带黄小二走到离众人稍远的地方。
“这次选人,家中独子不要,你可能不知道,你正是家中独子。别急,听我说。三十多年前,我带人去铁线山剿匪,你爹也在。回来时,你爹抱着一个双腿残疾的幼儿,也就是你现在的大哥。那是你爹一个生死之交的遗孤。唉老夫可能是多事了。你有儿子吗?”
黄小二整个人都木了,双目直直看着地下,过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不去了,我先回家。”
看着黄小二步履僵硬慢慢走远,丁云松叹道:“余管事一向爱护下属。”
余大敏摇摇头道:“老部下那么多,哪能个个照顾。小黄实在是个重情义的汉子,要是在我眼前绝了后,我于心不安。”
余秋问道:“丁叔,那现在从那最后打输的几个里找一个?”
远处陈容正跟胡晓林打趣:“呀,看样子那人走了,要么老胡算你一个?双功劳户,拿双份钱!”
刑管的人里马天复就认识一个李理事,便去打了个招呼,闲聊几句,这时李理事一拍马天复肩膀:“对啊!小马,你可以去啊。”
因为声音有点大,这句话被余秋听到了,余秋高声道:“怎么?刑管有人愿意去?那正好,我白天也注意了,你们随便哪一个都不比那些人差。”
李理事性格开朗,跟马天复一点不外道,大声应道:“来了来了,我们有个人想去!”
胡晓林也跟着起哄,把马天复往前直推:“去吧去吧,你要是能混个功劳户那老胡以后就跟你混了!”
被这一撺掇,马天复也想,对啊!看了一天的比武,还真就没往这处想!这么多人抢这个功劳户,可见功劳户这身份可是大有好处,要不,咱也去拼一下?
鬼使神差的,马天复走到了余秋面前。
余大敏见马天复有点面熟,又一时想不起来,问道:“你你好像你叫什么名字?”
“回余管事,在下马天复。”
“哦——想起来了,你不是那天——对对对,差点忘了,余秋啊,这个人不行。”
余秋见马天复年轻,本来有些小瞧他,准备试他一试,太差劲就不要了。可听余大敏这么说,有些不快道:“这个人怎么又不行?”
余大敏用余光扫了丁云松欧阳恭和几个副帮主几眼,看他们听到马天复这名字并无反应,最终还是重重叹了口气,把余秋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人好像和马义长马大人有些关系,马长老走时虽没交代,但万一哪天问起,人没了,如何是好啊!”
余秋更不满了,并未拉低声调:“爷爷,你怎么说的就跟我是来找人去送死一样!”其实余秋的不满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凡是余大敏不在,他就是余大人;只要余大敏一来,立刻变孙子,说什么话,全不算数。
欧阳恭刚刚驳了余大敏面子,这时不好再出声,一次可以,老来,难道是要翻脸?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