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郑重其事,深表同情的开口:“施公子的遭遇也够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娘。”
“是啊,平时咱们这个夫人心高气傲了些,真没想到竟然这么歹毒,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加害,还有那个赵映深,整天威风凛凛的,到头来竟然是个假王子。”
“你俩闭嘴,别说话了。”又一名婢女开口训责:“在这嚼舌根,小心被王爷听到。”
“我哪有嚼舌根,这件事别说咱们南王府,就是外面的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施公子那种宛若天人的风华气质真是无人能及,令天地失色啊”
“是啊,是啊,就算是那么远远的望上一眼,就觉得灵台空明,心外无物。”婢女说得一脸陶醉。
“也难怪咱们王爷现在宠他宠的都要放到心尖上了,真所谓是此人只应天上有,误落尘世入凡间啊”
“真是羡慕云家小姐,天天得以美人相伴”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木源过来了。”
一瞬间婢女们噤若寒蝉,垂头,静默不语。
“大家都散了,不要在这守着了。”木源一声令下,紧接着灵堂里的十多名仆人和婢女一哄而散。
夜色已深沉,逸轩阁里暖意融融,虽不是寒冬,但南王知晓施温然畏寒,便令人提早生了炉火,众人聚集在屋里,可气氛却异常的沉重,像是一团黑云当空笼罩。
南王坐在上座,默不作声,只是偶尔会抬头看看他的两个儿子,赵映和和施温然。
盛怜茗闲暇的摆弄着两个药瓶,发出叮当的声响。
施温然则窝在一张软榻上,白衣胜雪,宁静从容。
“冷吗冷就去床上躺着。”云引歌柔声问道,动手紧了紧搭在施温然身上的雹毯。
施温然温柔清澈的黑眸看着云引歌,轻轻摇头。
“师哥,这样做赵映深真的会来吗你这法子行得通吗引蛇出洞也得针对人吧,这赵映深现在已经是丧心病狂了,哪里还会挂念什么母亲的养育之恩,之前都一直没露面,我看啊,我们这是在白白的浪费精力。”施倾絮歪着头对施温然说道。
施温然却仿佛胸有成竹,朱唇微启徐徐说道:“会来,他之所以一直躲藏是因为大批官兵的追捕,昨天王爷已经撤了追捕令,还有,他知道自己不够强大,这些时日他草菅人命只是为了强大自己,因为他很清楚,不依仗龙渊嗜血剑魔性的力量他一个人进了南王府是很难脱困的,现在放出这样的消息,我想他定是迫不及待了,我们就等着吧。”
“不行了,我好困,我先睡会。”赵映和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的就朝床榻走去。
“喂,都在这坐着呢,你一个人躺床上睡觉你好意思吗”施倾絮拉下脸,讥诮出口。
赵映和顿足,看着施倾絮一脸委屈:“我身上有伤,就不能给个特别待遇”
施倾絮冷哼一声:“行了啊,大白菜,别再给我用你的苦肉计,你身上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摄魂蛊也被我娘解了,不要骗取再我们的同情心了。”
“丫头,你能不能别叫我大白菜”
施倾絮扮了个鬼脸,直接拒绝:“不能”
哀怨的瞥了一眼施倾絮,赵映和又折回椅子上坐好。
三更。
屋里的人正倦倦乏乏,昏昏欲睡,一阵铃铛的清脆声传来。
闭目小憩的施温然蓦地掀开眼帘,抓起一旁的佩剑夺门而出。
众人一个激灵,看着一抹白影消失在敞开的门外,均是睡意全无,起身速速的跟出去。
赵映深一袭黑衣,手握龙渊嗜血剑,定定的站在灵堂的棺木前。
“你来了。”施温然看着赵映深的背影轻声道。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