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温然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胸腔里闷闷的疼,他咳的撕心裂肺,身上仅有的力气早已消失殆尽,他消瘦的身子顺着梳妆台下滑,跌坐在地上,依旧是止不住的咳嗽,肩头颤动,胸口起伏。
“来人”南王心惊胆颤,急切的唤着门外的仆人。
门推开,一名婢女匆匆忙忙的进来。
“快去把盛神医叫来,快去”南王红着眼急喝。
婢女连连点头,飞奔离开。
南王抱起施温然,怀里的身躯清冷如冰,根本算不上什么重量,他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床榻上。
咳声渐缓,施温然如雪清颜因为刚才的咳喘漾起一抹绯色,双目雾湿秋水,如星坠澄江,让人从心眼里就想用心好好的怜惜呵护。
“你说的这件事等找到映深再说,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不要再折腾了,好好养着。”南王说完,拽过棉被把施温然裹的严严实实。
盛怜茗是和云引歌一起来的,两人匆匆忙忙的直奔床榻。
“温然,哪里不舒服心口疼吗”云引歌心急如焚的询问。
“没事,别担心。”施温然如霜的唇瓣微扬,投给云引歌一抹苍白又倾城的笑容,可,料谁都能看出这笑容的牵强。
盛怜茗正在替施温然把脉,露在被子外的腕骨苍白纤细,仿佛被那被角轻轻一压就会折断。
“你怎么回事身子稍微好一些就不肯安稳了吗”盛怜茗收了手,声色俱厉的斥责。
云引歌紧紧攥住施温然的手,冰凉,瘦骨棱棱。
“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施温然说着从衣袖里掏出那半包种子递给盛怜茗:“师娘,赵映和体内摄魂蛊的种子。”
“哪来的你怎么知道是这个”盛怜茗一脸狐疑。
“刚才去了趟地牢,她告诉我的。”
闻言,盛怜茗感觉自己的肺要被气炸了,她把火气忍了下去:“你相信她”
“嗯。”施温然应了一声,答道:“以她和温宇的性命交换,我答应她会救她们母子,只要赵映和活着,我会让她们平安无事。”
“她们母子值得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宽恕吗”
“那又能怎么样呢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弟弟,如果她们真的因我而死,以后的日子,我又怎能过的安生无愧”施温然低低的说着,眼波愈加沉郁悲恸。
南王静默不语,他自是知道,施温然最后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c灵堂引蛇出洞
天煞门早已经被剿灭,孤星c幻影等众徒也被抓获交给当地官府,但赵映深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迹可寻。
原本太平盛世,近些时日却人心惶惶,以往安居乐业的老百姓们尽管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是大门紧闭,足不出户,原因无他,只因在短短几日内已经出现了十多具老百姓的尸体,多半数是全身血液枯竭而死,面目全非,死状惨不忍睹。
老百姓们不知是何物所为,所以更加是诚惶诚恐,蛾眉谣诼,可武林人士都知道那些人是死在龙渊嗜血剑之下的。
这天下午,南王一榜文书称席子月身染重疾,医治无效于未时仙逝于南王府。
到了酉时府内已设下灵堂,堂前白绫高挂,棺木置于堂中,苍黄的冥纸纷纷扬扬,然而守灵的都是一群婢女和仆人,她们无不一个是白布素衣,肃穆庄重。
“夫人真死了”角落里两个婢女窃窃私语。
“我也不知道啊,这事是出自王爷之口,八成假不了。”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听说夫人一直被王爷关在地牢里,这说死死的也太突然了。”
“说是病死的,备不住是被王爷”婢女手掌抹了一下脖子,翻了个白眼。
另一个婢女赞同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