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茹这边闹翻了天,那边荷花洞子,杜月芷亲自封好了五百两银子,让青萝把杜怀胤请过来,将这三百两放在哥哥手中。杜怀胤笑道:“一早急急忙忙把我叫过来,是觉得哥哥给你做生日辛苦了,拿出几百两犒劳犒劳哥哥?”
“哥哥的辛苦又岂是这点银子可以抵的,等事毕了,月芷自然会另谢哥哥月芷现有个不情之请,需要哥哥帮我一个忙。”
“难得。是什么?”
杜月芷忖度片刻,将昨日之事告诉给了杜怀胤。杜怀胤听完,第一反应就是:“你太大胆了!”接着又略有些酸酸的意味,瞧着妹妹,道:“果真有了心爱的人,就全然什么也不顾了。那九皇子究竟哪里好,你竟五迷三道,一心一意认真起来了。我可要提前告诉你,九皇子对我,对杜家是很不错,不过交情归交情,他若是想娶你,只怕也要过五关斩六将,不是那么容易的。”
杜月芷脸微微一红,声音软软地叫了声:“哥哥——”
杜怀胤叹了口气:“好吧,这件事就暂时放到后面说。先说说月茹,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银子给月茹舅舅,以这五百两银子作为封口费?”
“银子的确是给月茹舅舅的,不过封口费却是哥哥你。”杜月芷脸颊浮起淡淡的笑意:“齐姨娘性格懦弱,又无主见,想的又少,极易被挑唆,月茹在常夫人膝下长大,虽然个性比齐姨娘强了些,但总归还是有影响的。她们这些年一直补贴舅舅,早就形成了无底洞,那舅舅也一时弃不了。我想他这次来打秋风,还带了孩子来,只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需得哥哥去帮忙震慑震慑才好。”
“但这跟让月茹封口有什么关系?”
“这银子是哥哥拿的,事情是哥哥办妥的,月茹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想必会大发慈悲,饶过我这一回。”杜月芷含笑道。其实也不尽这个原因,她知事情不可拖,等月茹来找她,不如她先帮月茹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月茹本就对她暗藏恨意,若是她拿出银两,讨不着好,反而更加刺激了月茹,事情就坏了。
杜怀胤不计较这么多,对妹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收了银子便去了。到了齐姨娘房里,只见月茹舅舅正大刀金马坐着,嘴里不干不净,齐姨娘坐着垂泪,又听见月茹那尖细,饱含讽刺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啊,折磨姨娘不够,如今还要来折磨我,我认你是个舅舅,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可有尽过做舅舅的本分?只知道从我们这里拿,从来也没有给过”
杜怀胤觉得甚是有趣——月茹即便跟舅舅斗气,中间也要隔着一道屏风,严严实实的,连脸也不露,骂得她舅舅狗血喷头。
他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房里的人这才看到他,齐姨娘连忙擦了泪,迎上来:“大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坐坐?”
杜月茹听到声音,立刻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大哥哥!”
杜怀胤从小就没亏待过这些妹妹,杜月茹不待见杜月芷,但对哥哥却仍然还是小时候的感情。杜怀胤做官后,甚少去姨娘院子里,一来无时间,二来也是避嫌。这次来,杜月茹颇觉意外,倒也高兴。
月茹舅舅闻言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鲜亮锦衣的公子哥立在门外,戴冠,眉目英俊,通身贵气,与姨娘说话客客气气,看似平和,但打量他时,那双眼睛却带着几分犀利的威严,令人自觉形秽,不敢直视。
杜怀胤与杜月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转过头来:“这位是?”
见问到自己,月茹舅舅一下子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连乡音都颤抖起来。
对付这样欺软怕硬的人,需要用非同一般的法子,既要让他不怪罪月茹母女,又要让他识相。杜怀胤手到擒来,恩威并施,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办妥了。到了下午,月薇舅舅带着钱,拖着孩子,跨入一辆马车,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