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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迷信和他们的恐怖的这些不幸的大地上。他们陈尸在这里直到一切世纪的终了,在抗议着宗教具有政治效益的那种学说:而今天,那在我们中间也还有它的护教者呢。

    只是到了这个时代,人们才有可能认识自己所居住的地球,才有可能研究各个国度中由于自然原因或社会制度的长期影响而被改造了的人种,才有可能观察各种温度和各种气候的大地和海洋的物产。因而,这些物产向人们所提供的各种资源还远远不曾枯竭,它那广阔的领域甚至还远远无从设想,所有对这些事物的知识都能为科学增添新的真理并扫除被人相信的错误;商业活动给工业c给航海,并且由于一种必然的链索关系,也给所有的科学以及所有的艺术,都装上了新翅膀,这种活动也赋予了自由国家以抵抗暴君c赋予了被奴役的人民以打碎他们的枷锁至少是摆脱封建制度的枷锁的力量:这些发现的幸运的后果便是如此。然而,惟有到了欧洲放弃了她那种压迫别人而又可鄙的垄断性的商业体系的时刻,惟有到了她想起了各种不同气候之下的人们由于自然的愿望都是平等的并且都是兄弟,而绝不是天生来就是为了要喂养某些特权民族的虚骄和贪欲的时刻,惟有当她更好地明白了她自己的真正利益之后,还要号召所有的人都来共享她的c她的自由和她的知识的时刻;惟有到了那个时刻,这些好处才能够补偿它们为人道所付出的代价。不幸的是,我们仍然必须追问,这场革命究竟是不是哲学进步的可敬的成果,还是它像我们所已经看到的那样,只不过是民族猜忌与过分的暴政之可耻的后果而已。

    直迄这个时代,教士阶级的横暴一直都没有受到惩罚。备受压迫的人道以及备受侮辱的理性的种种抗议,都在血和火之中被扼杀了。支配着这些抗议的那种精神并没有熄灭,但是对恐怖的沉默却鼓动了新的丑事。终于,让僧侣们在酒馆中c在公共场所中推销赎罪券的丑事,就造成了一场新的爆发。路德一只手擎着圣书,另一只手则揭示教皇已经取消了其自身的赦免罪行与销售免罪券的权利;教皇长期以来对与他平等的主教们施行了肆无忌惮的主义,早期基督徒的兄弟式的最后晚餐,已经在弥撒的名义之下变成了一种巫术活动和一种商品;教士们已沦于无法挽救的独身状态的腐化之中;这种野蛮而丑恶的法律扩及到那些僧侣们和修女们,他们的教权野心已经淹没并且玷污了教会;俗人的种种秘密都通过忏悔而被贡献给了教士们的阴谋和;最后,在那些对面包c对人c对圣骨或对圣像的奢靡无度的崇拜中,就连上帝自身也得不到多少崇拜了。

    路德向惊讶不已的人民宣布,这些颠倒黑白的制度根本就不是基督教,而是基督教的堕落和耻辱;他并且宣布,要忠诚于耶稣基督的宗教,就必须是从抛弃这些教士们的宗教而开始。他同等地运用了辩论术和学术研究作为武器,用同样有力的讥讽作为投枪。他同时以德文和拉丁文在写作。这已经不再是阿尔比派或冉胡斯的时代了,那些人的学说在他们自己教会的界限之外便不为人所知,所以十分容易受到中伤。而新使徒们的德文书籍,却同时深入到帝国所有的村落;而他们的拉丁文书籍,则把欧洲从迷信把它投入进去的那场可耻的迷梦之中挽救了出来。自己的理性虽已预见到了这些改革者但恐惧却使得自己保持沉默的那些人c虽受到了一种秘密怀疑的激动但甚至于对于自己的良心也战栗得不敢加以承认的那些人c那些更为单纯而从不知道整个神学荒诞的领域的人c那些从不曾反思过这类反对意见的人,他们都惊讶地获知,他们必须要在不同的意见之间作出抉择;所有的人都如饥似渴地投身于这些讨论之中,他们看到了,他们世俗的利益和他们未来的真福全都有系于此。

    整个基督教的欧洲,从瑞典到意大利c从匈牙利到西班牙,一瞬间就被新学说的信徒们所布满了,而且这场改革本来是会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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